尿盆塞何冽手里。何冽闭着眼睛尿尿后,何子衿又给他套上小棉袄小棉裤,然后一张凉浸浸的帕子往何冽脸上一糊,何冽哇啦一声大叫,彻底清醒。
何子衿带着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打拳煅炼身体,沈念做事很认真,他拳也打得有模有样,比何冽这样歪歪扭扭的好太多。
何冽虽然没什么样子,何子衿也没去纠正他,原就是想小家伙活动活动手脚便罢了的。何况何冽年纪尚小,真当回事的去教他,怕他要嫌的拘束,就这样跟玩儿似的才好。看姐姐与沈念都打得有章法,何冽不必人催自然会认真学。
连何恭都练了会儿五禽戏,一时三姑娘过来,笑道,“叔父,姑祖母说叫叔父带着妹妹、阿冽、阿念过去,有事说。”
何恭擦擦额角微汗,笑,“什么事?”
三姑娘笑,“姑祖母说今天去外头吃早点,叫咱们一道去。婶婶已经在姑祖母那里了。”
何恭想他娘今天一大兴学会到就这般高,笑,“好。”便带着孩子们过去了。
何老娘穿了身崭新衣裙,头发梳的油亮,就近便能闻到桂花油的香味儿,再细看就能发现,何老娘嘴上还用的些胭脂的。这些倒还好,就是一样,何恭忍不住道,“娘,外头又不冷,你戴这卧兔儿做甚?多热啊。”这东西是兔子皮缝的,多是冬天冷时戴。这会儿虽太阳未出,也知今日是大晴天的。
何老娘扶一扶额上初次带的浅棕卧兔儿,道,“过了冬至就是冬天了,唉,人老了,头禁不得风,吹着一点儿风就头疼。”
何恭是孝子,听他娘这般说,便道,“那咱们就在家里吃吧。早上外头是有些冷的。”
何老娘已打扮一新了,刚上头的新卧兔儿都带出来了,哪儿能不出门哪。何老娘道,“要别时还罢了,阿念是刚到咱家来。初来时这孩子胆小,我怕吓着他,不好带他出门。如今他也熟了,咱们早上出去吃一顿,别人家不都有啥,那叫啥酒来着?就是家里刚来人,请人吃酒的意思。”
何子衿笑,“洗尘酒。”
“对对对。”何老娘接口道,“洗尘酒!阿念也是刚来,他年纪小,酒便罢了。我拿银子请客,咱们出去吃顿早点,也是给阿念接风洗尘的意思。以后,阿念就是咱们家的人了。他跟阿冽是一样的,三丫头、子衿,你们做姐姐的,要多疼阿念,知道不?”
二人皆应了,只是彼此看到彼此眼里的吃惊,想着唯沈念初来时何老娘粉儿热情了几日,后来也渐渐淡了,怎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