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亲戚,还有我爹的朋友家,咱们去别人家,别人也得来咱家,家里得有人待宾接客,也离不得我爹。祖母这几年都不管事儿了,这大节下的,也离不得娘你呢。李大娘特意来说斗菊会的事儿,想必是都安排好了的,我们带着花儿去就是了。”何子衿心里有数,道,“娘你只管放心,去也不过三五日,待看完花儿我们就回来。”
沈氏终于给闺女说服,就听宝贝闺女又道,“到时娘你多给我几两银子零用就成。”
沈氏似笑非笑,“你不是攒了不少私房么,难道不够使?”
做了十一年母女,何子衿对她娘非常了解,一瞧她娘的神色她就觉着她娘似意有所指哪。何子衿细思量,难不成她娘知道她收买沈山与三姑娘单独去见陈姑太的事儿了?
何子衿又偷瞧她娘一眼,她娘也正瞧她,就听她娘问,“鬼鬼祟祟的看我做什么?”
何子衿立刻不鬼祟了,嘴巴却是比蚌壳都紧三分,道,“真个冤死,我哪里有鬼祟啊。”她想着,兴许是她娘诈她呢。于是,何子衿决定,打死也不说。
沈氏硬给气笑,自床头小柜子里拿出个枣红木的匣子,从匣子里取出何子衿的荷包丢给她。何子衿接过觉着沉甸甸,一瞧,里面正是她的私房。何子衿赔笑,“阿山哥对娘你可真忠心,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
沈氏瞪她,“走吧走吧,看你这奸相就来火。”
何子衿凑近她娘,拼命眨着自己的一双桃花眼,问,“奸么奸么奸么奸么?”
沈氏又气又笑,给她屁股两巴掌,何子衿赶紧揣着私房跑了。晚上沈氏将事情同何恭说了,何恭道,“忻族兄想的也忒多了。”
沈氏道,“谁说不是,你我都知道忻族兄的为人,就是杜氏的事儿,也怪不到他做公公的头上。唉,我虽恼火,如今杜氏埋都埋了,一死百事消,这事儿便罢了。只是,李大嫂子亲自来说,倘不应,倒叫族兄和大嫂子多心,何况我瞧子衿那模样是极想去的,我便应了。反正还有大半个月呢,大嫂子说都备好了,到时叫子衿带着花儿去就成。我想着,叫三丫头陪着她,再叫阿山跟着,余下族兄定要安排人,咱们若拖家带口的弄许多人,也不便宜。你说呢?”
何恭想了想,终是不放心,“三丫头也是个孩子呢。”
“我倒是想跟子衿一道去,她说那会儿正赶着重阳,怕家里离不得我。母亲年纪也大了,节下事多,这也有理。”沈氏笑,“我想,这倒也无妨,大嫂子主动来提及此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