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何子衿只得讪讪一笑,“其实我第一次去参加斗菊会就去过他家,后来每年去州府,也会过去走动。”
“这很正常。”朝云道长颇是善解人意,“你们两家是拐着弯的亲戚,你在州府办事,有这么一家大户,起码觉着安稳。”
何子衿挠下脸,“总有种,即想沾人家光,又觉着有些丢面儿的感觉。”
朝云道长笑,“那是脸皮还不够厚,多练练就好了。”
何子衿是个大方性子,听这话也笑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跟朝云道长说了,“不知为什么,这次去,总觉着宁家有点儿奇怪。”
“你这话就怪。”朝云道长拈了个樱桃搁嘴里嚼了,不以为然,“你统共一年去上一两遭,你知道人家什么脾气性情?就能说人家奇怪?”
“先听我说嘛。”何子衿认真道,“宁家老太太是个和气人,他家我去的是不多,可我知道富贵人家的那种气派,与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是不一样的。就像那个词,平易近人。你要说哪个人平易近人,那必然说明,这人必然是高高在上的。宁家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以前去他家,宁老太太也和气,可总有一种大户人家特有的自矜。这次不一样,感觉真是把架子放下了。这我能感觉得出来。”
朝云道长笑,“可见是真拿你们当亲戚了呗。”
“我家就是平凡小户,所以我猜测着,师傅你说,是不是我舅舅在帝都要发达啦~”
面对何子衿的推断,朝云道长表示:……
好几日未见,朝云道长就这么听何子衿说了半日她天马行空的猜测。待下午,何子衿看书直到阿念来接她。
接下来数日,阿念看着何子衿屋里花不新鲜了,就会买一篮子鲜花送给子衿姐姐。而,胡文,则是隔三差五的买包子过来瞧未婚妻顺带脚的在何家用早饭。
胡文悄与三姑娘道,“阿念这小子,自小就花花肠子,我看子衿是个实在的,与其买花的钱,还不如买包子。”
阿念则悄与子衿姐姐道,“阿文哥看着机伶,真是笨肚皮,天天就知道买包子,也不会换个样,哪怕买几个炊饼也叫人觉着新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