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属官并未多留二人,两人辞别朱属官,就回了陈家别院,陈姑丈一大早起来就等着放榜了,这会儿也已知晓榜单,笑呵呵地,“待阿洛与范老爷回来,咱们替他们摆酒。”
何恭笑,“是啊,阿洛名次出众,范兄亦是名列前茅,大喜大喜。”
陈姑丈笑,这位内侄就是这点好处,没什么争胜之心,凡事想得开,不似长孙,少年得志,此朝落榜,心情郁郁。
陈姑丈让何恭胡文去厅里坐,闲话道,“听说你们一大早就去了蜀王府,可是有事?”
何恭便将诸多人打听闺女的事儿说了,陈姑丈道,“这事啊,是有好几家打听子衿来着,都是听闻蜀王府向她购花的缘故,这丫头啊,是真有了名气。”
何恭抬眼看向陈姑丈,问,“有这等事怎未听姑丈与我提过?”
陈姑丈笑,“不过小事,人名气大了,打听的人自然就多,这也不稀奇。待过上几年啊,子衿的名声人人都知道了,便没有打听她的人了。”
何恭难忍心下怒气,道,“姑丈觉着是小事,子衿是我长女,于我而言却是天大之事,倘不是偶然听人说起此事,我还不知道。乍听得这许多或官或贾人家打听她,我担忧至极。宁家老太太都觉着此事稀奇,还特意给她提了醒,好在如今已知晓缘故,我方安心。”
陈姑丈连忙问,“难道不是因子衿花儿养的好?”
何恭却不再提及此事,道,“今科落榜,待贺过阿洛与范兄,我就带着丫头们回家去了。”
陈姑丈道,“这也不急一时嘛。”
何恭道,“姑丈若无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陈姑丈觉着有些不对味儿,他也知道何恭是疑他了,只是,他素有些看不上何恭老好人的脾性,想说两句缓和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口,何恭已带着胡文回房。
此时,其实陈姑丈真当庆幸何恭素来好脾气,不然换个暴烈的,估计已经翻脸。
何恭面沉若水,何子衿都是头一回见她爹这等模样,忙问,“爹,怎么了?”
“没事。”何恭叹口气,道,“问过朱大人了,是因蜀王府跟咱家买花儿的原因,州府人想窥探蜀王府的喜恶,与咱家并不相干。不用担心。”
何子衿笑,“这就好。”以为她爹是为落榜不悦呢,道,“爹,你别郁闷,多少人考白了头还是童生呢,你这刚三十出头儿,哪天运道好,一考就中。”
何恭笑,“好,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