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地牵着染血的裙子,害怕常清静看到。
然而少年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点儿不对劲,停下了脚步。
“怎……怎么了?!”
差点儿一头撞到常清静的脊背,宁桃看着常清静面色陡然郑重,担忧地问:“是有妖怪吗?”
常清静蹙眉,谨慎地握住了剑:“不确定,但我闻到了血腥味,桃桃,你到我身后去。”
“血腥味儿?哪来的血腥味儿?”宁桃愣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常清静说的血腥味儿不会指的是她吧??
这叫她怎么好意思说是她来姨妈了。宁桃捂着裙子下的屁股,绝望地想。
但偏偏少年鼻尖微动,提着剑搜寻了一圈儿之后,目光却落在了她身上。
宁桃:“……”
常清静:“……”
少年微微瞪大了眼,目光落在了她染血的裙角上。
真的闻到了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儿了。
偏偏常清静还没想到这一茬,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血染的裙角,讶然,“桃桃?”
宁桃咬紧了牙,几乎快窘哭了。
等最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常清静一张脸顺顺当当地涨红。
宁桃捂着屁股,屈辱地小声问:“常……常清静,你知道你们那儿的女人都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吗?”
少年僵硬紧张到几乎同手同脚,犹如一块儿被日光暴晒的冰块儿,“我……我去问问。”
最后还是常清静带着她去了集市,问了大娘要怎么做,动手帮她做了月信布。
大娘还不忘笑话他们小夫妻啥都不懂。
这个时候宁桃已经羞耻到灵魂出窍,以至于自暴自弃,变成张大嘴默默流泪的咸鱼了。
为了方便,她和常清静会在河边过夜休息。
古代这种粗糙的月信布用着很不舒服,每天半夜,等着常清静睡着了,宁桃这才敢蹑手蹑脚地走到河边,脱下裙子和裤子,掬起一捧山泉水清洗自己下半身。
但宁桃并不知道的是。
他能听到。
修道之人,本就五感皆明,在野外露宿更要保持警惕,一点儿细微的动静都能把常清静吵醒。
体谅宁桃的羞窘,每到这时,他都会闭眼假寐。
但那哗啦啦的水声却一个劲往耳朵里钻,微甜的山泉水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儿,丝丝缕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