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慌乱。
宁桃几乎都想哭了,看到这一幕,嗓子眼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里闷闷地。
远处的夕阳落在芦苇荡上,荻花洲上暮色微寒,荻芦深处犹如雪飞花。苏甜甜俏脸飞红,眼里波光流转,羞窘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迎上常清静的目光,宁桃努力扯出个勉强的笑意来:“我、我摘了好多蛇果子。你们吃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将这些覆盆子往常清静怀里一塞,宁桃往后退了两步。
常清静一愣:“桃桃?”
她眼里好像有什么微亮的光迅速黯淡了下来。
宁桃往后倒退了两步。
小道士下意识地往前,又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或许太过笨拙和急切,又停下脚步。
别过来!
眼看着肩宽腿长,犹如冰雪之姿的少年,一步一步走过来,宁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激动地差点跳起来,立刻和少年拉开了距离。
常清静做梦也想不到桃桃会抗拒他,少年如脑袋上给了一闷棍,僵硬地戳在了原地。
“我……想到,我有东西忘在家里了,我先回去一趟!”
宁桃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神态表现得自然一点儿,好像这样就能维护自己的体面一样。
她眼睛也不敢看常清静,目光死死地盯着少年那被黑色腰封包裹着的纤细腰,推了一把常清静伸出的手,飞也般地逃走了。
宁桃跑得很快,跑得肺里像在拉风箱一样,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但她不敢停下,要是再慢一步,她害怕她会当着常清静他们的面哭出来。
就这样埋头冲了不知道多久,宁桃慢慢停下了脚步,在田野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又一屁股在田埂上坐了下来,伸着小棍子,扒拉着地上的蚰蜒。
这玩意儿,她暑假回村子里的时候见得多了,刚开始见的那几次觉着恶心,现在已经习惯了不少。
不能哭不能哭!
丢开小棍子,宁桃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常清静没有追来……
这个事实让宁桃既难过又沮丧,同时又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
就这样,她一个人在田埂上坐了半个小时,一直到王二嫂突然撞见了她。
王二嫂挎着篮子,远远地朝她招手:“桃桃,你怎么坐在这儿?”
宁桃忙丢开了手里的小棍子,不自在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