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谢溅雪往床上一推。
“桃桃?!”这回谢溅雪是彻底蒙了。
桃子抱着被子羞愧地看着他:“对不住,委屈你了!”
说完,就把谢溅雪塞到了床里面,盖上被子,拉下了床幔。
做完这一切,正准备收拾房间毁尸灭迹的时候,门却“吱呀”一声被人从门外推开。
桃桃瞬间僵硬在原地,看着那扇被推开的门,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她、她是猪脑子吧!!
刚刚看到谢溅雪到访太过震惊,竟然忘记了锁门!
虚掩着的门没花什么力气就被常清静从外面推开。
“桃桃。”常清静从风雪中走了进来,他才出杏林堂,炼得丹药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松馆。
青年身姿清越,腰肩的线条匀称清瘦。不知为何,面色好似比以往更加苍白,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和微苦的药香。
目光落在宁桃身上,常清静那猫眼愣了半秒,修长如梅骨的手轻轻合拢了桐油伞,蹙着眉迟疑地问:“你刚刚在做什么?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他刚刚在外面敲了半天门,还以为是宁桃出去了忘记带上门,这才进来看看,却没想到宁桃非但没走,反倒还直挺挺地站在屋子里。
对上常清静的视线,桃桃摇了摇头,平静自若地说:“我刚刚在看话本呢,看得入了迷没听见。”
常清静并没有起疑,只是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又从袖口中摸出了一个瓷瓶:“这个,给你。”
“这是上次的药。”
“啊?啊多谢。”桃桃眨眨眼,赶紧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药瓶,转身就要放到柜子里。
反正她也不会吃的,到时候全都倒掉就是了。
然而,她手倒是伸出来了,常清静却突然像被点了定身术一样,纹丝不动地僵在了原地,身形凝滞了。
桌上有两幅碗筷。
联想到方才宁桃的一举一动,这意味着松馆里还有别人,而碗里装着的却是他送出去的那份兔子糕。
所谓的“刚刚看话本看到入迷”都是骗人的,那一瞬间,常清静面无表情地将视线从那两幅碗筷上移开。
无数情绪负面的压抑的情绪,排山倒海般地疯狂涌入了胸膛,在心口挤压咆哮,呼之欲出。
然而,常清静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几乎是迅速平静了下来,虚伪地再度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