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好像能感觉到这肌肤下血脉的流动。
这蓬勃的生命力几乎快穿透冷刃而来,几乎让他放慢了呼吸,良久,谢溅雪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息,笑了一下,将匕首又收入了袖口中。
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这几天的相处,还是让他心软了。
与苏甜甜相比,她还能活上多久,端看她自己造化。
三日后,洞庭城中。
熙熙攘攘的长街上团团围了不少过路的行人,众人彼此交谈议论,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直直地落在这街心中央。
“真可怜啊。”
“是啊,这小孩活不成了。”
“啧啧,偏偏撞到了茅家的车驾。”
街心中央,半跪着个妇人,正抱着怀中业已断了气的孩子,哭得几乎快厥了过去。
众人摇着头连声叹息,却又纷纷道。
“谁叫他撞上了茅家的车架呢?”
“但这也不能怪这孩子,这孩子在道旁玩得好好的,谁知道这茅家的车架便横冲了过来。”
众人口中的茅家,在修真界中并不算名门世家,原是风水堪舆的世家,周易八卦,奇门遁甲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但在这洞庭地界,茅家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能一手遮天。
本新得了一只灵兽,正欲驾着兽车好好奔驰一番,却未曾到撞死了一小孩,茅家少爷也觉得晦气,心中又急又怕,慌忙驾车逃离了现场,这一路上又撞死了不少行人。
这事儿传到茅长怀耳朵里的时候,时任茅家家主的茅长怀,差点儿没气得背过气去!
虽说他家家大业大没错,但这自古以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自家坑爹儿子茅子默撞了人就跑,这车驾还没跑出多远,便被一帮愤怒的民众拦住了。下了车,竟然还破罐子破摔,叫人尽管去报官。
“报啊!!我看谁看抓老子!”
茅家毕竟不善于战技功法,就在茅子默差点儿被愤怒的民众一拥而上撕碎之际,幸得茅家护卫赶到,赶快将自家惹是生非的小少爷给提溜了出去。
“你可知道错了?!”看着跪在下座的儿子,茅长怀暴跳如雷地吼道。
茅子默扯着嗓子,不满地对吼:“我错个屁!不就撞死个凡人吗!我们家还摆平不了这事儿了?!”
这谁家弟子没干过点儿骄奢淫逸的事儿,不就是个凡人吗?找关系拿钱摆平就是了。就算激起什么民怨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