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宵往亭子里去歇歇。
好在,这个时候谢溅雪也察觉到了点儿不对劲,看着他俩差点儿一骨碌差点儿齐齐滚下去,忙走上前问道:“桃桃你没事吧?”
“我没事。”
别看李寒宵腰瘦腿长的,实际上该长的肉一点儿没少长,重得要命。在谢溅雪的帮助下,桃桃气喘吁吁地把李寒宵拖上了亭子,擦了把脸上的汗,关切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李道友,你还好吗?”
李寒宵呼吸愈加急促,面色更白,眼神盯着未知的虚空,像是已经分不出心神来留意这边的动静。
“让我来。”谢溅雪蹲下身,从袖子里摸出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往李寒宵嘴里喂了颗药丸。
过了一会儿,李寒宵好像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力,目光渐渐有了焦距,落在谢溅雪身上。浅色的双眸幽深得复杂,哑声道:“多谢。”
谢溅雪笑道:“无妨,道友你多歇歇。”
拿着空了的瓷瓶谢溅雪看向桃桃,关切地问:“桃桃,我方才看到你脚崴了?可有事?”
“啊你说这个啊。”桃桃掀起裙角,看了一眼,不太在意地随口道,“没事,我揉揉过会儿就好——”
谢溅雪突然蹲下身,捧起了她的脚:“我来吧。”
谢溅雪的手正在脱自己的鞋袜,桃桃一个激灵,差点儿跳起来,胡乱地扭身去躲:“不用!!真不用!”
谢溅雪的手却稳稳地攥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眼里无奈:“久病成医,让我帮你看看,你不是好得更快一些。”
说着,已经动手脱去了宁桃的鞋袜。异性微凉的指尖落在她脚踝上,宁桃只感觉谢溅雪碰到的地方鸡皮疙瘩都一颗颗冒了出来。
然而鞋袜脱都脱了,她这个时候再往后躲已经失去了意义。
“呃。”强忍住抖落一地鸡皮疙瘩的冲动,宁桃道,“多谢道友。”
谢溅雪眉眼低垂,也不抬头,很认真的模样:“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桃桃:……她怎么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担心天这么热,刚刚她这一路走来,万一闷出了脚臭这就尴尬了。她好歹也是个姑娘,要脸的。
谢溅雪不懂宁桃这一颗纠结的少女心,手指在脚踝上缓缓摩挲:“是这儿?还是这儿?”
桃桃不自在地蹬了一下脚,脸红得像滴血:“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