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浸入在这一汪仿佛渍了蜜的,无忧无虑的过往岁月中,任由岁月淹上了眼睛,淹没了脑袋。
这样就不疼了。
恍惚间,有血水流进了眼睛里。
秦小荷见到了,弯腰揪起他头发,逼迫常清静他抬起脸,用力给了他两个耳光。
打人不打脸,没有比打脸更羞辱人的方式,好像不这样不足以宣泄她心中的愤怒和恨意。
秦小荷:“真君心性当真远超旁人,到了这地步,竟然还不唤一声疼?”
“你不喊,我替你喊。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中,我有多疼!我疼啊!我一想到我妹子我就疼得喘不上来气。我把这苦这疼都咽了下去,吃进去,吞进去,就等着今天……”
“你还是人吗?”秦小荷凄声说了半晌,低下头去看常清静。常清静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冷若霜刃秋锋。秦小荷像是失了力气,惨淡地笑起来,“你还有感情吗?我都怀疑你不是个人,哪有人到了这地步都不吭一声的?”
“喂,我说,你是不是蜀山做的傀儡啊?”
血水流进了眼睛里,常清静一眨眼,将它挤出去。他对秦小荷的往事不甚感兴趣,实际上他当初杀的那只狐妖,长什么样他都记不住了。
心想到李寒宵久久不回神始终不大好,宁桃怕要担心起疑,又咬牙分出一缕元神回到了李寒宵体内。
白鹭洲书院里的少年眼神猛然间有了焦距,眼珠子一转,看向宁桃的刹那,呼吸都安静了。
谢溅雪怀里捧着少女白皙的足弓,一边帮她揉着脚踝,一边抬眼朝她笑。
滴滴答答。
是血落在地上的声音,呼吸间是泥砾草叶的味道,疼过之后的伤口开始泛着股辣意。
耳畔嗡嗡作响,秦小荷的挖苦,嘲笑,崩溃的呼喊,都在这一刻模糊。
元神一日之间日行千里,带来的更有撕裂般的巨疼,他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远远守着宁桃,偿还自己过往错误的准备。
他将自己浸没在了过往的岁月中,细数着两个人当初的情谊,就不会疼。
然而,看到宁桃和谢溅雪的亲密无间,在这一刻,常清静却突然发现,外人施加于**上的疼,却远远不如宁桃施加于自己身上的。
可是这一切却都又是他自作自受,自讨苦吃,他自作聪明扮演了个“李寒宵”的角色,这个局外人的角色来得甚至比常清静和宁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