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忽然道。
“嗯?”谢溅雪微讶。
桃桃鼓起勇气,抬起脸:“我相信你,人一定不是你杀的。”
少女眉眼很认真,她看着人时,总是这样。此时站在老槐树的阴翳下,更显得褐色的瞳孔黝黑幽深。
谢溅雪有些始料未及,愣了半晌,旋即这才漾起了抹笑意,“桃桃,多谢你。”
“说实话,我倒是很羡慕李道友,他虽不善言辞,性子冷淡。”
“但想说什么话便说,想做什么便做,从不顾忌旁人脸色,直白得坦荡。”
“却不像我这般虚伪,”谢溅雪自嘲般地笑了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自小体弱,幼时没多少人愿意同我玩,为了能和大家一块儿玩,我便养成了这副没脾气的性子。怕与人置气,怕人嫌弃我。”
冷不防听到这一耳朵的悲伤往事,桃桃神情复杂地踮起脚,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呃……你也可以的,相信自己?加油?”
……
“李道友——”
孟狄刚一追出去,李寒宵便停住了脚步。
“李道友你怎么?”孟狄皱皱眉,纳闷地看了这少年一眼。
循着这少年视线往前一看,更加惊讶:“那不是谢道友和桃子吗?”
远远望去,少女昂着脑袋,踮起脚,努力拍了一下青年的肩膀。
青年愣了一下,旋即又“噗”地笑开,笑得眉眼弯弯,乐不可支。
目睹这一幕,常清静忽道:“我想到还有东西落在了花厅,我去拿。”
说罢又独自转身往花厅去了。
孟狄一头雾水:“李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