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更想知道徐怀这少年在鹰子嘴崖头所说的“他家大哥”到底是谁,眼睛盯住徐怀问道:“徐节级似乎事先并不知老朽途中会遇刺客?”
王禀年过六旬后,身体禁不住有些佝偻,近年来又愈发清瘦,也就显得瘦小,也就衬托得徐怀越发健硕。
此时天寒,都还穿着厚实的袄衫,徐怀臂膀间却给人筋肉鼓胀贲起的感觉,但他一张脸却是白净俊朗。
就算没有鹰子嘴崖前的相遇,王禀这时候见到徐怀,也很难相信他会是徐武江、徐心庵等人眼里的“憨货”!
当然,他也不觉得徐武江、徐心庵等人有必要欺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七叔却是不知情,”徐怀看过王禀眼里有很多的疑惑,只是低声说道,“我也是受人所托,这几天守在鹰子嘴给王老相公提个醒而已,却没有想到刺客来得不慢”
内心深处隐隐有着冲动,要他不要置身事外,但理智又告诉他,牵涉到这种事情里绝没有好处,徐怀此时站在王禀面前,也只能先含糊其辞。
王禀见徐怀眼瞳非常的明澈,确定今天诸多事都不是错觉,低声说道:
“老朽原定是从蔡颖借道,经方城口去唐州的,还是卢雄担心有事,临时改走桐柏山道,要不然我们兴许都走不到颍州就会被刺客截住了”
王禀这话是说他猜测刺客应该从汴京出发追上来的,要不是前面追错方向,都不可能拖到淮源镇。
徐怀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说道:“有什么新的消息,我会去找王老相公的。”
“王老相公,你有事找徐某?”
徐武江得人报信说王禀找上门来,这时候匆忙从校场赶回来,看到王禀与徐怀站在前院里,问徐怀,
“你怎么叫王相公在院子里的干站着?”
“不麻烦徐小哥——萱儿长大成人,老朽措手不及,只能跑来求助尊夫人。”王禀拱手道。
“那恭喜王老相公了。”少女初长成总是值得贺喜之事,徐武江朝王禀行礼道。
徐武江猜到遇匪这事不简单,不会自寻烦恼追根究底,也就站在前院跟王禀寒暄,片刻后荻娘牵着玉脸羞红的王萱从里间走出来。
王萱手里还抓着一个锦帕小包袱,却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女人用品,叫她都没有勇气抬头看徐怀、徐武江,拽着祖父王禀的衣袖,逃也似的跑开去。
临近天黑,徐心庵才从河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