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更加明彻晓得技击的精微之处,非要在生死悬于一线之间才能彻底激发出来,而这两天对武道也有更深的体悟。
徐心庵其实还没有经历这样的淬练,徐怀这时候要跟他过招,纯粹拿他当徐忱、徐忻一样欺负,便笑道:“我腰伤还没好,你想欺负我不成?我大闹获鹿堂,将徐忱、徐忻等人像狗一样打得屁滚尿流,你什么时候能将他们十五六人一起打杀得屁滚尿流,再来找我比试!”
“那是他们没有防备你;我现在去找他们一挑十五,我活腻味了啊!”徐心庵才不会轻易上当,嫌弃道。
“要是你一个去挑徐忱、徐忻、徐志三人呢?你要是连这个都不敢,实在是没资格找我过招啊!”徐怀撇嘴说道。
徐怀没有兴趣再去找徐氏年轻一辈立威了,但徐氏年轻一代,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继续收拾,唯有一遍接一遍的蹂躏,才能叫他们心服口服。
徐心庵最是合适。
虽然徐心庵这时候也不方便公开露面,但徐武富在如此危机之时,会从徐氏年轻一代挑选最杰出的子弟,参与诸多机密事;徐心庵要做的,就是跟这些人争高下。
“有机会我会收拾他们的!”徐心庵对上房徐子弟也早就看不顺眼,想到一事问徐怀,“你去刺杀郭曹龄,怎么没有想着将王老相公接到玉皇岭来?现在郭曹龄是死了,但他背后的人不可能就此罢休啊!”
“你不怕受牵涉?”徐怀问道。
“怕有鸟用?”徐心庵啐了一口气,说道,“再说,都他娘落草为寇了,哪需要再瞻前顾后的?说不定王老相公日后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我得王老相公提携,混个一官半职,岂不美哉?”
徐心庵这时候已经想明白了,王萱这样的官家小姐压根就没有将他放在眼底,以后更不可能看上落草为寇的他了,但他对王禀东山再起有可能给他们带来的机会,却充满渴望。
徐怀抬起头,见柳琼儿也正朝他看过来,明眸灼灼。
很显然,柳琼儿也意识到他们之前太在乎徐武江乃至徐灌山、苏老常以及徐武富等徐氏掌权者的姿态了,却忽视了徐心庵这些人的想法其实是不一样的,他们内心深处对王禀东山再起,是真正有所期待的。
这或许就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又或者说叫不耻于有梦想?
徐怀这一刻想到,他对徐武富、徐武碛这些人保持警惕是对的,但不应该忽视到徐心庵他们的存在。
徐怀这时候朝栅墙外看去,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