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在讲一个产生了很久,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快要淡忘的故事。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来,盯着宁缺问道:“你们唐人会过来打我们吗?”
“应该不会吧?”宁缺看着妇人脸上的神情,加重语气说道:“肯定不会。”
大唐帝园会不会遣出大军与荒人作战,那是皇帝陛下和朝中大臣们才能做的决定,他哪里知道会不会,但无论会或是不会,当着荒人的面固然只能说不会,并且必定要说的斩钉截铁,铁齿铜牙。
张甲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事儿自己这个未来的国师都不知道,宁缺估计又在忽悠人了,莫山山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看了宁缺一眼。
荒人妇女听到他的回答后愣了愣,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就好。”
莫山山静静看着她,忽然开口问道:“就算唐人不来,但中原还有另外很多国家,尤其是神殿,难道你们不担忧?”
荒人妇女身休前倾把重量递到木片上,用力地碾压着兽皮,咕浓说道:“只要唐人不来,那有什么好担忧的?”
夜色降临,帐外的风雪停歇,荒人小男孩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脸上的神情些羞愧,因为他双乎空空,肩上空空,荒人妇女没有说什么,烧了一锅热汤,又不知从哪处雪堆下摸出一支羊腿,放了些辛味调料,五个人缄默吃了一顿饭。
“你们只能在这里住一个晚上。”荒人妇女收起剔骨的小刀,看着宁缺继续说道:“因为这是冬礼的规矩。”
宁缺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了!”
然后带着莫山山和张甲走出帐外。三人向着不远处的一道雪坡走去。此时帐外雪停了,高远的黑色夜宫上缀着繁星无数,星光洒在白雪上,反射着洁白无瑕的光线,看起来十分唯美。
”从长安城到荒原,路上我听书院教习了讲了一些荒人的故事。”宁缺呼吸着帐外寒利而清爽的空气,看着远处星光下隐隐可见的枯树,说道:“你知道荒原为什么叫荒原吗?”
莫山山久居南弃大河国,对这片疆域十分陌生!听他问话不由微微坐起眉来,思付片刻后说道:“难道不是因为这片原野很荒凉?””连锦无尽的青青草原,各式各样美丽的海子!雄壮的天弃山里有常青的森林,无数野兽生活在这里,这种处所哪里谈得上荒凉?”
宁缺看着莫山山的侧脸,微笑说道:“荒原其实不荒!之所以流传下来一个荒原的称号,是因为这片美丽的原野属于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