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无风自开。
李妹儿端着热水走了进去,神色拘谨,目光小心往卧居打量。
房间里沿古风摆设,都是竹木制,还有山水字画,有檀香幽然,让人精神。
江小白正在帮江小鹿起床,扎辫子。
“阿哥,妹儿从…热水房里端了热水,给你洗漱。”
李妹儿端着水,低着眸子上下闪烁,拘谨地看又不敢看。
她原是十万大山里一个大方活泼的土家族姑娘,后机缘巧合拜了茅山,知了修行,也知她眼前这位阿哥,是人人尊崇,掌教都需以礼相待的修行前辈。
心里需敬畏!
但阿哥于她有数次缘分,两次救命之恩,心中情不自禁地亲近,于是,此时,她单独面对江小白,又亲近又敬畏,想看又不敢看。
“谢谢妹儿姑娘,放着吧。”
江小白自然看出了李妹儿的拘谨,呵呵一乐,这位曾经在翡翠河上,大方让他对歌的这位土家姑娘,可是记忆深刻。
世道变迁,缘来缘往,对方踏进了修行界。
真是奇妙。
“阿哥,我来吧,妹儿扎辫子拿手。”
李妹儿一看见江小白笑,心中就放松了许多,抢着活干,要帮小鹿扎鞭子。
江小白也不客气,就让与她了。
“你早上不修功课?”
他问低头用心帮小丫头扎头发的她,心眼扫了下外面,外面广场,道士们都在打坐吐纳。
“我修完了来的。”
李妹儿眸子有些闪烁。
她其实是偷偷溜出来的,旷了功课,就为了想见江小白。
昨天听师父说,阿哥来了茅山,她可是小鹿乱撞了,高兴了一晚,如少女怀春一般。
江小白听了,微微一笑。
看破不说破。
乾阳宫外,一个面目白净的中年道士目光扫视广场,没发现自己的弟子。
他便问一位监院弟子。
“我弟子妹儿怎么没看见人?”
“羽生师叔,刚才李师妹说有些不适,来说明了一下,应该休息去了吧。”
一个青年弟子跟中年道人说道。
道人羽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走了。
徒弟不舒服,当师傅的自然要去看看,他去了女弟子的居舍,巡房的师妹说李妹儿并不在,这下,就让道士羽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