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处虽说是个特权部门,而且情报处内部纪律也有消息不得外泄的规定,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和私下议论,重庆站自然也不会列外。张汉春离开张江和的办公室时间不长,重庆站里的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就已经知晓张江和召唤张汉春所为何事,尤其在重庆站里大部分中层军官接到站长徐子枫的电话之后,新任副站长要另行组建行动队的消息,便已经私下被传播开来。
“观五兄,你说咱们这位副站长究竟是什么意思?”隶属情报科的黄鑫此刻正懒洋洋窝在沙发里发着牢骚,坐在他对面的是重庆站的医官崔观五。黄鑫和崔观五都是心无旁骛之人,很少参合重庆站里的纷争,而且两人都有喝茶下棋的爱好,一来二去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黄鑫只是少尉军衔,在情报科里也不受上司看重,所以他并未接到站长徐子枫的电话,张江和要组建行动队的消息,还是他从行动科那边打听到的。崔观五正端着一杯茶,对好友这幅毫无生气的样子很是无语,“新来的副站长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咱们那位什么都不做的站长大人要干什么。”崔观五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和态度却是十分的坚决。
房间里只有自己两人,所以一向谨言慎行的崔观五说话的时候,也就少了很多的顾及。“咱们那位新来的副站长可不是一般人,这几天我老听站里的人说那位是个独臂大侠,还说这样的伤残人士就该把位置让出来,给那些有能力的人。要我说,那些话可不能听,咱们这位张副站长,在南京总部可是大名鼎鼎,要不是丢了一条手臂,人家或许都已经是南京总部的行动科长了。”
总部的行动科长看似在级别上不如分站的副站长,可黄鑫和崔观五都心中明白,这两个职务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我听你这意思,咱们这位副站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懒得动脑的黄鑫还是歪斜着身体仰躺在沙发里,只是扭头看向崔观五,如果新来的副站长和站长起了冲突,黄鑫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该帮着哪一边说话。彡彡訁凊
“新来的副站长是不是好相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徐子枫那人是个容不得被人诓骗的性子。”崔观五仍旧是一幅淡然的样子,身为医官的他本就有置身事外的便利,不管新来的副站长和站长如何争斗,都不会牵扯到他的身上来。“看徐子枫的样子,是准备跟副站长打擂台了,可如果组建新的行动队是南京总部那边的命令,我想最后吃亏的一定是徐子枫。”
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这个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还是有一些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