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个下午的交流,秦广林和准丈人勉强算是相谈甚欢。
勉强的意思就是可以正常交流了。
何爸像是中午吃得太咸了一样,端着大茶杯一口一口不停喝着。
这小子哪都没什么毛病,但就是看着不太爽。
尤其是何妨攀住他的时候,何爸瞅着就有点牙疼,老想削他一顿。
“今晚吃鱼,等下我把鱼给杀了,秦……小秦留下来一起吃。”何善带着儿子出门遛一圈回来,朝秦广林招呼。
礼节要做足,不能被挑出来毛病,说何妨家里亏待了他。
要俩人以后吹了也没什么,万一成了呢?现在如果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那是坑了何妨,到时候结婚了要是被夫家拿这点说事,她都没法回嘴。
不能理亏。
“一起吃,收了收了。”何妨看他们又下完一局,拿盒子把棋子收起来,回头朝何善点菜:“我要吃酸菜鱼。”
“小秦买的鱼挺大,做两锅,一锅酸菜鱼一锅水煮鱼。”
何善应着声走进厨房,秦广林刚要进厨房去帮忙献献殷勤,又被何妨拉住。
“你会杀鱼吗?”
“……不会。”
“过来,还没给你看我小时候照片呢。”何妨牵着他往房间走。
“……”
何爸张了张嘴没出声,捧着自己的大水杯站起来,晃晃悠悠走到客厅左右瞅瞅,忽然叹口气,又晃到厨房去看何善杀鱼。
“你怎么这么残忍?”他见何善拿菜刀哐哐拍草鱼的脑袋,不由皱眉。
“哈?”
何善一脸问号,看看何爸再看看鱼,“你不吃啊?”
“……吃。”
“那你坐着等吃就行了,看我杀鱼干啥。”何善又哐哐拍了两下,拿手指抠住鱼腮,另一手握住小铲准备刮鳞,见何爸还站在门口瞅着他,不由停下动作,“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
“你和小妨她男朋友坐了大半个下午,聊什么了?哪让你觉得不对了?”
何爸皱着眉咂摸,“没有哪不对,好像都挺好的。”
“那你这是干啥?”何善哗哗哗往下铲着鱼鳞,“快坐着等吃饭吧,这血里糊啦的有什么好看的,一会儿又说我残忍。”
“……”
看何爸在门口站着没动,他也没再出声,专心料理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