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然不会是单枪匹马,今日他若是死在了自己庄子上,怕是即刻便会有人告到他父皇那里去,不单偷天换日窝藏许士显的事情会曝光,他妄杀功臣更会被千夫所指。就算他说误以为贺怀翎是私闯庄子的刺客也压根不会有人信,难不成要让他去跟他父皇说他被贺怀翎给欺辱了?又或是告诉天下人他被定远侯给强上了?
今日之事,他注定只能忍气吞声,暂且咽下这口恶气。
王九缩着脖子走进屋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只披了件里衣呆坐在榻边的祝云璟,见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斑驳痕迹,头发披散着,眼角发红恍若失了神,脚边还躺着把染了血的剑,王九心中一凛,低声喊了一句“殿下”,腿软地跪倒在地匍匐下去,身体瑟瑟发抖。
屋子里似乎还有未散去的淫靡气味,另一个人却不见了踪影,王九并不傻,眼前这情形怎么看祝云璟都像是被欺负了的那个,但……怎么会?
半晌之后,祝云璟的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王九,哑声问道:“为何孤喝的那杯茶里会下了药?”
王九着急辩解道:“奴婢按着您的吩咐把下了药的那杯茶摆在许大人那边,并未放错,决计没有啊!”
祝云璟轻眯起眼睛,回想起之前许士显忽然转变的态度,冷笑一声,他还当许士显当真有那么不通世故呢,分明他也是有心计的,那茶定是他趁着自己不注意时给换了:“你之前为何没告诉孤,那药吃下之后还会让人神志不清失了本性?”
王九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一些,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哽咽道:“是……是奴婢的错,奴婢自作主张……本是想给殿下添些乐子,才……才在里头加了……助兴的药……”
祝云璟将手边早就冷了的茶杯狠狠砸向了王九,王九不敢躲,不停磕头请罪:“奴才死罪,殿下息怒……”
祝云璟几欲呕血,手指用力掐进掌心,好悬才忍住将这狗东西掐死的冲动,咬牙问道:“那生子药……是否一定会起效?”
王九只觉五雷轰顶,额上已经磕出了血:“奴婢知错了,殿下您杀了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
“回答孤的问题!”
王九含糊道:“是……是……”
“是什么?!”
“是会起效……只要双方身子都康健……运气好的话一……一次就能起效……”
另一只杯子也砸了过来,王九痛哭嚎啕:“殿下您杀了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混账!奴婢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