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丫鬟们每每见到他那压不住的暧昧笑意中品出了些意思,颇为无奈与羞恼,还说不得什么。
不过好日子也就这么几天,休假过后贺怀翎便又要去军营。
他走的前一晚俩人照旧歇在了一块,夜凉如水,他们一身单衣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贺怀翎将刚刚收到的信递给祝云璟:“瑞王写给你的。”
祝云瑄每次的来信都是厚厚一沓,事无巨细地将京中大大小小消息说与他听,这一回是听说祝云璟与贺怀翎要成亲,忧心忡忡地在信中一再重复提醒祝云璟,若是被贺怀翎欺负了定要告诉他,他不会放过了贺怀翎,祝云璟哑然失笑,这小子到底记不记得谁才是兄长。
贺怀翎问他笑什么,祝云璟眸中带嗔地睨他一眼:“阿瑄担心你会欺负我,随时准备让我再假死出逃一次。”
贺怀翎:“……我已经上奏为你请封诰命,不日就会有诏旨下来,瑞王殿下他多虑了。”
“傻小子就是这样,随他去吧,”祝云璟摇了摇头,“倒是那位出自安乐侯府的梁妃怀了孕,已经五个月了,太医说九成是个男孩,陛下高兴之下竟还未等这位九皇子落地就要大赦天下,那架势怕是真生出个健康皇子来就要直接封太子了,也不怕折煞了孩子。”
贺怀翎闻言神色严峻了一些:“竟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嘛,梁妃已经封了贵妃,没准还会封后呢,”祝云璟不屑道,“那位梁世子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深得宠幸,谁知道陛下安的什么心思。”
“祝云珣该急了。”贺怀翎道。
“是,”祝云璟冷笑,“阿瑄倒还好,祝云珣确实急了吧,本以为我倒了太子之位就是他囊中之物了,哪知道突然冒出个安乐侯府来,如此也好,让他急着吧,没准就狗急跳墙了。”
贺怀翎握住了祝云璟的手,安慰他道:“瑞王殿下有分寸的,你别太担心了。”
祝云璟望着他,眸光闪了闪:“……阿瑄说你留在京中的旧部暗中帮了他不少,他才不至孤立无援……谢谢。”
贺怀翎无奈一笑:“你我之间,还需说谢这个字吗?”
祝云璟不自在地舔了舔唇:“我是帮阿瑄说的。”
“也一样,他是我妻弟,我自然得帮他,更何况若是有朝一日他当真能……,总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一句“妻弟”让祝云璟的双颊不由地烧了起来,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知你是向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