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之交而已,何来走得近一说。”张柳壬笑着打哈哈。
“我说了,是不是你自己心中清楚,不必自欺欺人,”祝云璟冷道,“前任钱总兵之死,你知道多少?”
张柳壬的神色陡然严肃起来,辩解道:“这个当真与下官无关,我就一五品知府,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刺杀那守边的大将军啊!”
“谅你也不敢,我也不与你打哑谜,直说了吧,侯爷知道你在这五品知府的位置上已经待了许多年,一直苦无升迁的机会,如今便给你指条明路,若你能为侯爷所用,无论是侯爷,还是侯爷背后的那位,都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日后有的是你平步青云的机会。”
来之前祝云璟便已将这张柳壬的性子摸了个清楚,这人虽与扈阳商会狼狈为奸,又拍着陈博的马屁,却是个胆小如鼠的墙头草,开青楼搭一股他敢做,通敌叛国那些事情却是不敢的,但他在扈阳城经营这么多年,知道的事情想必不会少,确实还有点用处。
张柳壬的小眼睛里一片精光,却依旧装作不懂的与祝云璟确认:“您说的是……?”
祝云璟微微一笑:“侯爷姓什么的你总知道吧。”
张柳壬激动地搓了搓手,祝云璟暗示得这么明显,他又不傻,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位如今也的确是最有可能的,这若是上对了船,仿佛登阁拜相都指日可待,越想他便越兴奋,脸都胀红了。祝云璟喝着茶,心中十足好笑,感谢谢崇明父子,让他知道了一件事,借别人的名头行事,当真十分好用。
两刻钟后,张柳壬恭敬地把祝云璟送了出来,等在外头的曾耀祖还想再挑事,祝云璟冷淡瞥他一眼,大步而去。
当日,祝云璟留在扈阳城里处理后续事情,就歇在了城中的客栈里,转日清早他刚起身,便有人急匆匆地来报,说是小少爷不见了,请他快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