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敌人已经打到了家门口,这个时候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这茕关的守军了。
祝云璟不言,他们都知道,茕关不能破,扈阳城里不但有那些商贾,还有这些年来陆陆续续迁徙又或是逃难过来安家的这边境地带的普通百姓十数万人,且茕关一旦破了,夷人入关便可剑指京畿,这个后果谁都担不起。
好半晌,祝云璟才悠悠问道:“若是关口当真破了,张大人,你会逃吗?”
张柳壬怔了怔,一脸讪然道:“下官是朝廷命官,即便现下真逃了,过后也还是逃不过朝廷的责难,还是不了吧。”
祝云璟闻言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张大人今日倒是有些叫人刮目相看了。”
张柳壬:“……”
张柳壬走后祝云璟便叫管事安排人把粮草都送去了军中,半个时辰后管事回来,顺便带回来一个消息,下午姜演亲上城墙迎敌,被人偷袭受了重伤,已经不能动弹了。
祝云璟瞳孔微微一缩:“死了?”
管事道:“那倒没有,但短时间内是再起不了身了。”
祝云璟亲自去见了姜演,姜演腹部开了个大口子,肩膀上还中了一箭,浑身是血,确实伤得很重,只能躺着与祝云璟说话。
“少爷,您还是赶紧带小少爷走吧,那个苍戎新汗王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们如今就只剩下一万多点的人了,若是关口真的破了,您……”
姜演声音嘶哑,祝云璟打量了两眼他身上的伤,问道:“苍戎国两年前才兵败,三十万精锐兵马几乎全灭,他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还敢再来挑衅我大衍的?”
“这五万人是他们国内最后的兵力了,几乎全部的青壮年都被推上了战场,又在周边小国抓来了上万壮丁,他们与玉真人勾结,背后还有极北边番邦人的支持,来势汹汹,本就是打着抢着多少是多少的主意。”
祝云璟皱眉:“军报呈上朝廷后为何迟迟未有动静?”
姜演疲惫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京中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多日一点消息都没有。
祝云璟又问:“若是朝廷的援军迟迟不来,这最后一万人能撑到贺怀翎的大军回来吗?”
“……十日下来我方死伤惨重,敌军是攻城一方,伤亡人数比我们只多不少,这两日他们的攻势明显放缓了下来。”
祝云璟道:“有扈阳城这个粮仓在,只要我们能守住关口,即便被围个一年半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