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次月底的时候,老爷们都看过,还夸我记得全,细心呢。”高弟有点骄傲扬了扬脖子,“王老爷还帮我改了错白字,那位萧老爷说日后还会教我什么阿拉伯数,算起来比账房先生们还快。”
“好,好,老爷们喜欢就好。”高青含糊不清的说着。孩子们中老爷的意,本来是好事,若老爷们都是中华人士,倒也算给儿女们找了好去处,可是――唉!他们是外藩人,即使不带他们全家走,只带走一双儿女们中的一二个,他也舍不得。
“我看那文老爷很喜欢姐姐,每次都叫姐姐去说话,还赏了姐姐些东西,会不会把姐姐收房?”
这话重重的打在高青的心上。他沉着个脸,想了半天,才说:“看她的造化了。”心中却并不情愿。
正闷着,却听门响,这是阎管事来了。高青忙迎了上去,请他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又打发儿子去取茶水干果。
“老高啊,这几天澳洲海商又要来了,老爷吩咐你的事情呢?”阎管事也不客套,开门见山。
“回您的话,小的实在是探查不明白啊。”高青知道这番话又是免不了的,“那几位老爷,可机警着,从不叫人跟去房里伺候。每次又是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都二个月了,掰来掰去还是那么几句话,你真他妈的是个废物。”阎管事一直是高老爷的心腹,从来也没把高青这号连进内院资格都没有粗使奴才放在眼里。开出口也是肆无忌惮。
“是,是,小的愚钝。”网
“你叫我怎么和老爷回话?”阎管事翻起了眼睛,“老爷可是对你很不满啊……”
“那都要请阎管事您多担待,多美言……”高青有点慌了神,在腰里摸了半天,摸出二钱银子来――这是他这二个月结余下来的,准备给二个孩子扯点布置件衣服。此刻阎管事一番半真半假的话,让他害怕了,虽说他已经不是高家的奴才了,但他也并不敢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在澳洲的老爷们身上。
阎管事顺手接过来,稍一掂量就塞进了袖子:“老爷那边,我先帮你应付一下。可是这事情,躲得了初一,可躲不过十五,不管怎么的,都得把这几个人的底细给查清了!”
“是、是,小的明白。”
“海商们一到,便立刻请他们过去。随时。”
“是,小的知道。”
阎管事说罢扬长而去。高青擦了擦头上的汗,眉头皱得更紧了。帮高老爷探查,终归是要得罪本主的,且不说澳洲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