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管事是来通禀说高青时才来报,澳洲海商们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高举眼睛一转,这还算是个好消息。多少给了他一些欣快的感觉。必竟看见送钱来得总是愉快的。最近他们已经不再要瓷器,多要各种名贵药材香料,也有采买各种硬木檀木料的。很让高举疑惑:东西不难买,广州城里多的是――问题是这些货物十有八九是西洋(郑和下西洋的西洋,非后来的意思)所产,但凡外国海商都有贩运,为什么巴巴的又要他去代买?这让他对这群海商的来头愈发感到奇怪。
这高青也是废物,过去伺候了二个多月,什么东西也没探查出来。不过他本来也没指望这个木呆呆的汉子能探听出什么来。
眼下顾不得这许多,哼了一声,问:
“货收得怎么样了,有什么新货么?”
“回老爷的话,没有新货,小的们正在点看数字。”
“好,请他们过来叙话吧。”
“澳洲的老爷们还带了一位……嗯,客商过来,”阎管事不知道怎么称呼这次多出来的人,也不知道算是从人伙计还是平起平坐的商贾。
“一并请就是。”
“小的明白,”阎管事踏上一步,小声禀道,“这次新来的人貌似是练家子。老爷是否?”
“嗯。”高举略一沉吟觉得无此必要,不过阎管事这番思虑也是忠心护主,便吩咐,“你传话,叫赵教头带几个护院在院子里伺候。不可露相。”
“是,小的明白。”阎管事见他并无其他吩咐,便要退了出去。
“慢着,去韶州的人还没传回消息?”
“没有。小杨公公是三月初二才出得京城,这会估计还没到南安府地界。左右再有十天也到了。”
“叫书启上的师爷们,把所有和杨公公有关的来往的书信都找出路拆看一遍,查查小杨公公的路数,年龄多大,哪年认得义子,有什么嗜好,统统给我找出来。”
“是,老爷。”
“有新的朝报来了么?”
“书启上的师爷们没说,应是没有。四月的只有一份急选报。都是任官的消息,便没呈进来……”
“什么混帐话,快传人去取来!”这急选报不同于一般的邸报,乃是吏部调补官吏的名单,虽然没什么方面大员,不过叶落知秋,小官吏的职位变动或许也能看出些朝廷的风向来。
吩咐完事情,又喝了几口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