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白家的大夫人。我在那里住了三年,亲眼所见那位大夫人特别重孝道,每日晨起都要到老夫人跟前去奉茶,不管刮风下雨都没有落下过。她说这是白家从祖辈就传下来的规矩,忘不得,谁忘了谁就是不孝,不配教育子女,更不配做白家的儿媳妇。”
这话一出,白蓁蓁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有掩不住的笑意从眼底流露出来。这个二姐姐果然跟从前不一样,如此上道!
老夫人听了也点起头,似乎想起了许多往事,半晌才道:“没错!白家祖祖辈辈都是遵循东秦礼法,以孝为先。想当年我的婆婆还在世时,我也是每日奉茶,从来不敢耽误。就是从前阿染的母亲入后府,这规矩也一直都是尊着的。”
白鹤染赶紧把话接住:“那现在呢?”
不等老夫人答,红姨娘咯咯的笑声就传了来,“现在?呵呵,现在啊,谁还记得这个。”
叶氏坐在那里,一张脸变了无数次颜色。眼底恨意都能结出冰霜来。
这些人,是故意的!
她再无法冷静,端庄慈善的面容变得可憎起来,手里的茶盏也忍不住摔落在地,啪地一声,让这间屋子彻底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她,叶氏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像是一个犯了大罪之人,被世人审判,被逼得气度全无颜面尽失。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隐忍十数载,为的是让儿子顺利继承到文国公的世袭爵位,如此大计绝不能断送在这老老少少一群贱人身上。
想通此点,她立即开始谋划着该如何挽回。气得青紫的脸色渐渐回复本来颜色,扭曲的表情也逐渐回复正常,她蹲下身,亲自将摔了一地的瓷器碎片拾起,连手指被割伤一道浅浅的口子也全然不在意。
再起身抬头时,便又是那个富贵端庄慈爱和善的当家主母。
白蓁蓁对此嗤之以鼻,“变得可真够快的。”
叶氏却没再理她,只是冲着老夫人深深地拂了一礼,声音惶恐地道:“多谢母亲提醒,以往是儿媳只顾着操持后宅教养子女,于礼教上确实是疏忽了。母亲说得对,家宅以孝为重,以礼为先,儿媳知错,这就为老夫人奉茶。”
她说着,将手中瓷器碎片交给下人,然后再开口吩咐:“快去备一盏新茶来。”
老夫人听到这里,突然喉间又刺痒起来,忍不住阵阵疾咳。这一咳就又想起那盆花,又想起送花的人就是叶氏的儿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你奉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