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到二十岁吧,就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水准。
若是还保留着前世的身体,白鹤染有信心同他打上几百回合。可惜,现如今成熟的灵魂住在十几岁女孩的躯壳中,这瘦弱的小身板还真有点儿抗不住。几次硬碰硬她都有些吃亏,几度怀疑再使点力去碰撞,胳膊腿都要骨折。
她这样想着,就有点儿溜神,这一溜神就闹了笑话。
堂堂毒脉传人白鹤染,竟从屋顶上一脚踏空,整个人大头朝下栽向地面。
她吓了一跳,惊出一身冷汗,再想提气跃起,却发现一场打斗下来,这小身板已经累到极限,根本提不起内力来。
眼瞅着小脑袋就要砸到青砖地面上,白鹤染心中阵阵哀嚎,下意识地算计起这样子摔下去脑袋会不会开花。
然而,她摔是摔了,却并没有撞向地面,而是跌进了君慕凛的怀里。
君慕凛的一双紫眼睛明暗变幻,面上掩不住的担忧和紧张。他单膝跪在地上,用腿撑着她的背,一手揽着她的肩,另只手去握她的脚踝,“是不是扭到脚了?我见你跌下去时这只脚歪了下一下,你试试动动,看我这样子按着疼不疼?”
白鹤染动了动脚脖子,摇头,“不疼。”顿了顿又补了句,“别紧张,我没那么脆弱。”
君慕凛长出了一口气,皱眉看她,无奈地道:“染染,你吓死我了。你知我并非真动手和你打架,只是看你有打架的兴致,便陪你玩一玩。若因此害你受伤,你叫我如何心安?”
她眨眨眼,“有这好心肠?”
“染染。”君慕凛觉得对着这个丫头,有时候真不知该怎么表达心中所想,他很想告诉她这不叫好心肠,他只是心疼她,只疼她一人。可话到了嘴边又卡住,从来没跟女人接近过,这样的话更是想都没有想到过,如今突然感怀起来,连他自己都不适应。
“染完了就走神儿?”白鹤染伸出手指去戳他的心口,“你还想抱我多久?男女授受不亲懂吗?”
他失笑,“染染,这又不是你第一次跌进我怀里了,上一次可比现在还不亲,你也没介怀过。”
“我……没有吗?”
他点头,“我十分确定,你真的没有。”的确没有,上一次崩溃的那一个,是他。
“今时不同往日。”白鹤染总有自己的道理,“那时候我孤家寡人一个,但现在我却是有婚约在身的,对方还是个皇子,万一皇子知道报复起来,那可不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