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环点头应下,却不急马上去,“老夫人派去的人刚走,奴婢晚些时辰再去,省得惹人眼目。夫人若真不放心那帐册,不如拿回来咱们自己收着?”
叶氏摇手,“不可。我这里也不是铜墙铁壁,一旦出了这间屋子,我都需时刻端着身份揣起情绪,不敢有任何闪失。屋子里老爷又时常会来,日久天长难免露出马脚。你以为那白兴言是什么人?他不是惧怕我,他惧怕的是宫里的太后,和我外祖家的势力。看看外头那些丫鬟婆子,表面上对我唯命是从,实际上谁也不知道她们当中的哪一个就是老爷安排过来的眼线。”
双环也沉下心思,无奈地道:“这么些年了,我们总想往梧桐园那边安插人手,可惜从未成功,看来老爷对夫人是一直都有防范。如今又多了个邪乎的二小姐,夫人今后可要加倍小心了。”
叶氏冷哼,“也不用太紧张,自己吓唬自己。虽然这些年没交过贺寿礼到公中,但毕竟那是我收的礼,白家也不至于真好意思伸手来要。她们无外乎就是心疼这十来年的花费,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传扬出去,也不过就是男人宠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帐册藏好,谁也不敢真拿我如何。”
深夜丑时半,白鹤染轻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一身月白长裙衬在漆黑的夜色中,宛若仙子。
她从不认为一身黑衣才是黑行人必备的打扮,能不能够被发现,靠的是能耐本事,跟穿什么颜色的衣裳没有多大关系。那位十爷每次来也都不会刻意穿黑色,还不是避过了文国公府众多暗卫。
她伸伸胳膊,自来到这府中,还从未在夜间往念昔院儿外头溜达,今晚就当做一个好的开始吧!这座府里有太多人想要她的命,她若不给对方多添些堵,如何对得起枉死的原主,和她穿越一场的辛苦。
正准备有所行动,然而脚步刚抬,突然就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阴嗖嗖的小动静:“姐,你上哪去?”
白鹤染吓一哆嗦,回头一看,就见白蓁蓁正站在厢房的窗子边,两手托着下巴看她。
她抚额,“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白蓁蓁从窗户里头跳了出来,一边一边说:“我一想到明早就能练功夫,就兴奋,睡不着。你呢?总不至于一想到明早就能教我练功夫就兴奋吧?说,上哪儿去?”
白鹤染实话实说:“去偷东西。”
“咦?”白蓁蓁来了兴致,也不问去偷什么,只道:“带我一个。”
她吓得赶紧摇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