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帝君厉甚少到德福宫来,平日里给太后请安的任务基本都是陈皇后在做,他只在逢年过节进往这边走一趟,象征性的问个安。
可今天这普普通通的日子他却来了,叶太后便知道,肯定是为了江越那事。
也好,她的侄女也不能白受委屈,这件事情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理论理论,她虽不是皇上生母,可到底也是太后之尊,亲侄女受了欺负若是不管,往后就更没人肯把她放在眼里。
说话间,外头宫人将门帘子一掀,天和帝大步踏了进来。
内殿里,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叶太后端端身子坐直了些,天和帝在她面前站定,俯身施了一礼,平平淡淡地道:“君厉给太后请安。”
他只称呼太后,却从不肯叫“母后”,只报自己的名讳,却从不提及“儿臣”。叶太后明白,她不是天和帝的生母,人家能尊她是太后,却不可能认她这个娘。
“皇上今儿怎的有空到哀家这里来?”叶太后明知故问,“可有些日子没来了,上一次哀家见着皇上还是大年那会儿。”
“朕在前朝忙于国事,确实无法日日顾及到太后这边,不知皇后可否隔日过来请安?”天和帝脸上不见一点儿笑容,到也看着叶太后,只是那双眼睛冰冰冷冷,不见一丝感情。
“皇后到是常来的,隔日就来,从未耽误过。”叶太后实话实说。
天和帝点点头,“那就行了,皇后是一国之母,家事上代表得了朕。今儿朕过来是为了一件要事而来,太后可知道,江越这会儿正在清明殿里头哭着呢!”
天和帝说话一向不会拐弯抹角,甚至连寒暄和铺垫都懒得弄,直接就奔主题。
叶太后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她侄女来哭了一场,她还没找皇帝算帐呢,这皇帝到找上门儿来了?还开口就把那个小太监给扔了出来,这是干什么?
“江越不是侍候皇上那个小太监么?他在清明殿里哭,皇上来找哀家说是什么意思?”
天和帝面无表情地道:“他为什么哭,太后心知肚明,如果一定要朕把话说得太清楚,那不但话不太好听,太后的颜面也不会太好看。”
“哀家的颜面为何会不好看?”叶太后心里的怒火有些压不住了,“没错,哀家是知道他为什么哭,那皇上此番到德福宫来,是向哀家兴师问罪的?”
“太后若这样说,也行。”天和帝负手而立,脸沉得吓人。
叶太后大怒,“因为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