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们拉着草帘子搬动时倒在门廊上,碎雪洒了一地,不过,很快也就收拾好了。
家里还是热乎乎的,炉子里的火没熄灭,持续稳定地烧着,靠着墙放的两个陶碗里的水快没有了,不止是被蒸发了,更多的是被泡在里面的黄豆吸收了。碗里的豆芽长出了三厘米多高,豆芽下的豆子全都脱掉了皮,两个豆瓣也胖乎乎的。
何田惊喜地捏了一颗豆芽放在手里看,白色的芽杆是银白色,闪着亮光,轻轻一掐,一股水就流出来。
她问易弦,“这个怎么吃啊?”
易弦想了想,不太确定,“炒着吃?我也看见有人把它煮在汤里,不过,是把豆瓣掐掉了。嗯……还有人煮火锅的。”
何田又立即问,“火锅?”
易弦解释,“就是一个中间放炭火的铜锅,把切成薄片的肉放进去,烫一下,蘸酱吃,还可以在锅里放蔬菜,豆腐……”
“豆腐?”何田对这个更感兴趣,“你知道怎么做豆腐么?”
“知道啊!”
两人一边说,一边赶着大米去河边。
冰洞得赶快凿开,而且,今天又是起网的日子。
两人说了一会儿,觉得她们所知道的“豆腐”和对方知道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又说了一会儿,易弦明白了。
她告诉何田,“你说那种,确实也是豆腐的一种,不过更干,我们叫腐竹,或者豆皮。是我说的那些豆腐去掉了更多的水分后做的。新鲜的豆腐是软软的,用手指一戳就戳出一个洞,味道也很好。除了豆腐,还有豆浆和豆花,豆浆就是泡好的豆子磨成的浆,豆花已经算是豆腐了,不过含水量非常高,吃起来……软软嫩嫩的,入口就化了。”
把鱼捞上来的时候,何田决定,做豆浆。
易弦看了何田的豆子储备,又问了她是怎么种植黄豆的,觉得她们家最初开始种黄豆,是为了改良土壤,也可能是觉得菜地种点豆子,可以一举两得,毛豆也可以当蔬菜吃,长熟之后,黄豆可以给驯鹿当口粮,如果粮食真的不够吃,就磨成豆面,炒了当干粮。
后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种起来了,反正这里很适合黄豆生长,不怎么费事。
今天又捞到六条鱼。全是江鳕。
何田留了一条鱼,处理干净后,把鱼身两面的鱼肉切下来,只留鱼头鱼骨放在陶锅里,然后加上辣椒、花椒、盐,切成丁的腌萝卜,把一碗豆芽也剥掉皮放进去,一起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