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卸下来盖好盖子,在腰上绑上另一个篮子,去收集玫瑰花。
“我们只要最大最鲜艳的花蕾。”她拿出两副松鼠皮做的五指手套,给易弦一副,“要小心啊。”
易弦看到满目都是玫瑰花蕾,觉得应该比采浆果要容易得多,可是一上手才发现,要大,要颜色鲜艳,要完整的没被虫子咬过的,还真不太容易。
但是在花香怡人的地方工作,总是心情愉悦的。
太阳渐渐西行,何田决定收工了。
经过桑树的时候,他们又摘了些新鲜的嫩叶,还带走了十几个蚕茧。
蚕茧的颜色乍一看差不多,但放在一起对比,即使同一棵树上的蚕茧颜色也不同,有些是浅绿色,有些偏黄。
回到家,易弦给大米刷毛,何田把雉鸡破腹,取出内脏。鸡肝放在油锅里加一点盐慢慢煎,煎出的脂肪用小铁勺舀起来,浇在鸡肝上,不用煎得太久,只要两面都变色了就行,放在盘中再切开,只是闻着香味就直咽口水。
鸡胗子小心地剥掉那层黄色的膜,这个炕干磨碎之后是一味药材,可以治疗积食。
鸡胗子和鸡心用铁签子穿了,包上一层从肚子里取出的黄黄的鸡油,放进烤屉里,烤上十分钟拿出来,切开,洒上一点酱油。
剩下的雉鸡明天再处理,先在它空空的肚子里塞上草木灰,用草绳绑紧,装在盛着沙子和锯末的木箱里,放进地窖。
鸡肠之类的内脏剁成几段,送给鸭子们加餐。小麦也分了好大一段。
易弦和何田吃完这顿夜宵,满足地洗漱睡觉了。
躺在棚板上,还有些微光。
“更北方的地方现在是极昼吧?”
“大概吧。”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何田问,“你还饿么?”
易弦看不到她,但是莫名感到她的语气有些古怪,他不由凑近一点布帘,“我……还好吧,怎么了?”
何田从帘子边缘推过来一个东西,“还饿的话可以吃这个哦。”
他低头一看,先没看清那是什么,跟一粒枣核差不多大,椭圆形,两边微尖,棕色的,光光亮亮的,再仔细一看,那东西上好像还有些凹槽。
“这是……什么?”他正感到不对劲,帘子那边何田就低低笑了,他捏起那东西,正要往眼前放,那东西突然扭动了一下,竟然是活的!
易弦惊叫一声把它甩了出去,“是蚕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