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
何田可不管这些,反正是野生的,不用她照看,白捡的。
大米找到一大片燕麦,她喜滋滋地把它轰走,和易弦腰上都栓上篮子,把穗子抽出来放进篮子里。
野米虽然叫米,但其实是一种草,但是长得和脱壳抛光过的大米很像,不过颗粒细长,是黑褐色。它最大的好处是不需要脱壳碾压之类的处理,直接就能吃了。
野米很难煮,要提前泡一夜才行,煮好的野米会从中间裂开,露出白色的瓤,吃起来有点像个小坚果,外皮坚韧有嚼劲,内心柔软。
因为和野米一起煮的谷物会被它染上深紫色或是红褐色,何田很喜欢用野米做饭团。
有了大米这个向导,何田和易弦省了很多事,不用费力寻找野米和燕麦,只要收割就行了。
燕麦易弦是知道的,他们那里有专门种植燕麦的田地,但不是给人吃的,是当马草的。
没想到给马吃的燕麦,碾压烘烤之后加入他们平时吃的面包,面饼,还有粥饭中,还挺好吃的。
忙了一整天,到了傍晚,燕麦和野米各自装满了一布袋,易弦掂量着,可能各有两三公斤重。
除了燕麦和野米,他们还跟着大米采集了另外几种野草的草籽。何田叫不出它们的名字,五谷不分的易弦就更不用说了,一种脱壳后是圆圆的白色小谷粒,另一种是长圆形,一端有个浅黄色的圆点。
这两种平时倒是吃过,前一种煮粥吃,咬起来还挺有嚼劲,后一种何田曾包进粽子里,糯糯甜甜的。
回到家,何田把大米领进窝棚,摸摸它的头,又从布袋子里抓了一把燕麦穗子放进大米的食槽。
这时晚霞漫天,其实还不到六点,天空却已经是灰蓝色的了。
趁着还有些光亮,何田跟易弦去了熏肉的小屋,摘下一串香肠,拿回屋子里。
肠衣一做好,还挂在竹竿上晾着,易弦就嚷嚷要趁着猪肉还新鲜做香肠了。
当然,他只能描述香肠的外观和味道,并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他和何田讨论推敲一番后,先选了些肥瘦相间的肉剁成肉馅,再加上盐糖酱油之类的调料。易弦把手指探进肉馅里,再放进嘴巴尝尝,“可惜没有酒。好像还少了些味道。”
何田想了想,打开蜜渍梅子的罐子,倒了些酸甜的汁水进去,“先胡乱做吧。不要一次把肠衣用完,这一批做出来之后我们再调味。或者到山下买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