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篝火的灰烬,折叠,卷成一卷,放在木箱子里,然后再破开肚腹,清理内脏,放血,切割兽肉。
内脏中,心切成两半奖励给小麦,肝脏洗净后涂上盐和辣椒末,穿在削尖的树枝上,支在火边烘烤。
剩下的内脏都扔进河水中央顺流冲走了。
肝脏是十分柔嫩的部分,只一会儿工夫就冒出香味,何田翻动树枝,烤到肝脏表面的粉红色变成浅棕色后,就可以吃了。
中午饭吃得挺晚,两人这会儿还不饿,可是软嫩咸香的烤狍子肝真是难得的野味,令人意犹未尽。
易弦吃了几口叹到,“这会儿要是能喝点酒就更好了。”
何田冲他挤挤眼睛,“你怎么知道咱们没酒呢?”她说着从放杂物的木箱中拿出两支小竹筒,递给易弦一支,“我们的私酿酒。”
自从第一次做甜酒大获成功后,何田他们又继续酿了几次酒,有用糯米和黑糯米酿的,黑糯米的甜度更高,酿出的酒颜色也很深,还有一次,酿酒时易弦突发奇想,在酒刚酿好的时候加入了一些熊男换给他们的烈酒,这缸酒的品质是最好的,酒浆颜色有点桔红,香味比其他甜酒更浓郁,酒精度也稍高一点。
何田带来的就是这批酒,她和易弦碰碰小竹筒,喝了几口,立刻就感觉浑身轻飘飘的。
两人喝着酒,干脆再片了些狍子腿肉,也穿在树枝上烤了吃。
“我都要吃饱了,粥还没好呢。”
“那就先端下来,等会儿当夜宵吃。”
吃饱喝足,易弦站起来,从行李杂物中拿出洗漱的丝瓜瓤,装香皂的小袋子,布巾等等,全放在一个木桶里,对何田笑笑,“我去洗澡了,你来不来?”
何田不知道是刚喝了点小酒,还是想到了什么,小脸红红的,半天才说,“你先去。”
这样子,就像去年的情景刚好掉了个个儿。
易弦抿着嘴不出声地笑,大大方方脱了外衣,拎着桶走了。
他们找到的洗澡的小水池和去年的几乎一样,池中的水是绿酽酽犹如浓茶的深绿色,池水上白雾浮动,岸边芦苇金棕色的梢头挂着一层白雪。
易弦摇掉岸边芦苇上的白雪,把自己身上这身刚换的里衣挂在上面,扑通一声跳了下去,被池中的热水烫得舒服地长叹一声。
他在这儿洗了半天,还学着何田的样子把岸边那块石头上的残雪、绿苔、灰泥都擦洗干净了,何田才悄悄摸摸地从他去年进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