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松开,船要翻了!”
“翻了可以再翻过来!”
“小麦要掉下去了!”
“它会游泳!”
“草要掉下去了!”
“啊,那我就再等会儿吧。”
坐在船尾的小麦:我混得还不如一捆草了?!
它哪懂啊,草掉在水里会散,就没法捞起来了。它可是落到哪儿都会游回来的。
回到家,两人把草料抱回木屋前,扎成一束一束挂在竹架子上晾晒,砍回来的桑树枝小心地检查一遍,找到的几条蚕虫放在竹匾里喂养,树枝上的叶子撸掉七八成,然后泡在搁在阴凉地的水桶里。桶里的水在出门前加了两竹勺骨粉,再次搅匀。
这时已经下午四五点了,缫好的丝也都晾干了,何田把它们悉心收好,易弦把缫丝机中的蚕蛹收起来,放进地窖里,缫丝机推到了木工工坊,又到放着各种闲置工具的窝棚里翻箱倒柜,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具或者零件,能够做一个割草机。
割草还有收割小米的时候,都得弯着腰,一手抓住草茎接近地面的地方,搂紧,一手挥动镰刀。
要是真能做成一个割草机,不仅割草收小米用得上,易弦还想再做些麻草混凝土砖呢,割麻草也能用得上。
他在窝棚里折腾的时候,何田提着篮子去了菜地。
南瓜今年也长得很好。那是必然的。今年他们种南瓜之前可是把地好好收拾了一番呢。现在长得最大的小南瓜虽然才只有小拇指那么大,可是金黄鲜艳的南瓜花开得到处都是,一朵一朵缀在墨绿色的大叶子中。
何田捡了十几朵南瓜花,放在篮子里,站在坡地上向下看。
她忽然摇头,“真蠢真蠢!”
说完她提着篮子跑回去找易弦,“喂,我们两个怎么没想到在河滩坡地上种草呢?”
易弦正踩着木梯在放闲置工具的窝棚里乱翻,听到一愣,随即大笑,“对啊!我们以后可不会只养两只羊啊!”他从梯子上跳下来,拉住何田的手傻笑,“嘿嘿,媳妇儿,想不想跟我一起开牧场,当农场主啊?”
靠近河边是一大片坡地,上面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还有一些浮木,枯枝,随风飘来的叶子,鹅卵石下面是一层淤泥。
因为河水的水位在一年中会时常变动,所以何田从没想过要在上面种什么。
不过,在鹅卵石和鹅卵石的缝隙间,依然有野草和一些植物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