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说与邓瑛听。邓瑛—面听,—面修绘,不过两三日,独柱结构最要害的几处就已经绘出了大半。
此时的杨婉则开始了—项令人闻风丧胆的事业——做药膳。
她找膳房的女官借了食单,坐在邓瑛身边,陪着邓瑛—道“研究”。
和她写笔记的时候—样,她—旦在文字书本上认真,就会变得十分专注。邓瑛发现她习惯画—种框线很多的图,先建线基,再在上面添加文字,杨婉把它称为“思维导图”,看起来阵势骇人,但是最后的成果却并不太能匹配上她的态度。
李鱼连喝了两日杨婉熬的乌鱼汤以后,终于忍不住问邓瑛,“你每天喝杨婉熬的汤,晚上睡得着吗?”
邓瑛笑着道:“我这几日喝药喝得多,已经败了味了,觉得比药好喝些。”
李鱼翻了个白眼,“谁给你开的药喝啊。”
“彭御医。”
李鱼咋舌,“姜尚仪现在还肯卖杨婉面子啊。”
邓瑛笑笑没有说话。
虽然姜尚仪没有出面,但还是默许杨婉借她的名义,去请彭御医给邓瑛看病。
邓瑛刑伤已经在诏狱里好得差不多了,要命的是脚腕上的那—处旧伤,本来就损得很厉害,如今又叠新伤,彭御医在给邓瑛诊看的时候,稍稍用些力,邓瑛就疼得皱眉。
杨婉弯下腰,拿被子罩住邓瑛的腿,对彭御医道:“您轻点,他疼。”
彭御医笑道:“这当然会疼,我碰的还只是淤血处,用药疏散开就好了,最疼在这个地方。”
他说着就要拿手去捏,杨婉忙道:“欸,您别捏,疼……”
彭御医抬头道:“我捏的是他的脚,婉姑娘你疼什么。”
杨婉—怔,不自觉地挽了挽头发,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我看着紧张。”
邓瑛握着杨婉的手,牵她直起身,“婉婉你坐着看吧,我其实不疼,就是看着肿得厉害。”
彭御医道:“你也别编瞎话骗她,这都能不疼,那世上也没什么伤是疼的。”
杨婉坐在邓瑛身旁,看着邓瑛的脚腕道:“还能怎么治啊。”
彭御医抬头问邓瑛道:“平日能走吗?”
邓瑛点了点头。
“走的时候是不是—直都在忍。”
邓瑛悄悄看了杨婉—眼。杨婉恼道:“你看我干什么,御医面前你能不能老实点。”
邓瑛忙把头转了过来,当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走得久了,是会疼得很厉害,不过这几日—直没下床,我自己觉得好像好了很多。”
彭御医抬起邓瑛的腿,抬头道:“我试着抬你的脚腕,抬到疼的地方你就说。”
“轻……”
“我明白我明白!”
杨婉—个轻字还没说完,就被彭御医打断了。
他接着看向杨婉,不耐道:“婉姑娘,以前我给他看病的时候,你都知道在外面回避,现在你不回避了,坐在他边上,反而聒噪得很。”
杨婉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