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真切。
货舱底层。
两个玩家坐在的船舱内,正懒懒散散地打着牌。
背后是堆积的满满当当的货物,头顶垂挂着简易的灯泡,伴随着船舱的震动而摇晃着,光线忽明忽暗。
“你说,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另外一个玩家甩出一个对六,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当然是等送到啊,不然你以为它们会不派人看守吗?”
——对k。
“这艘船上还有那么多鬼和怪物,你说还用我们干嘛啊?”玩家抱怨道。
“别抱怨了。”另外那个玩家道:“反正等开了船之后,咱们就能上甲板上去了。”
说着,他甩出一个对a。
对面没声了。
玩家“嘿嘿”一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剩下的牌,道:“不要?不要我可就……”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
——面前空无一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他对面和他打牌的另外一个人消失不见了。
玩家猛地一愣,反射性地想要掏武器。
下一秒,头顶的灯泡剧烈地晃动起来,他被某种大力狠狠地掼倒在地,手中的武器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飞速地滑远,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冰冷的手指犹如铁钳一般死死得卡在他的喉咙上,膝盖抵住他的胸腔,肋骨碎裂的咔擦声响起。
玩家翻着白眼,感到自己肺部的空气被迅速地抽干,血沫从他的唇角溢出。
在眩晕的视线里,他看到了头顶飞速摇摆的灯泡,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灼烧般的残影,晃的他几乎无法看清死死将他制住的人,只能看清对方那冷若寒芒,锐若刀锋的视线,带着令他浑身发抖的杀意将他死死地楔入在背后的地板上,好像是被钉死在标本板上的飞虫:
“东西在哪儿?”对方的声音很冷,好似千年不化的冰雪,嗓音微沉,不带一丝属于人类的情感。
玩家挣扎着,仍旧试图反击。
对方的膝盖缓缓施加压力。
碎裂的肋骨尖端压迫着他的肺部,带来翻天覆地般的疼痛。
头顶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极轻极缓:
“你是不是想等外面的那些厉鬼发现这里的动静?”
由于被扼住喉咙,玩家无法发声,但是他的心中却猛地一惊。
没错,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青年低低地轻笑一声,那声音在偌大的仓库内回荡着,莫名令人毛骨悚然:
“放心,它们听不到了。”
什,什么?!
玩家心头大骇。
什么意思?什么叫听不到了?!
一个令他恐慌的念头缓缓地浮上脑海,令他下意识地开始浑身发冷,胸膛处破碎肋骨随着重压捅穿皮肉,痛的死去活来,身体中血液的流失开始令他打起了哆嗦,那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慌和畏惧。
“东西在哪儿?”青年微微俯下身,声音轻慢。
玩家眼前发黑,在疼痛的支配下,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