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刚到京城,你就泼人家一身洗澡水,瞧人公子俊俏想打招呼,也不是你这么打的。”
此言一出,茶肆酒肆里的客人,发出一阵哄笑。
左凌泉抬起伞遮住头顶,转眼望向酒肆。
酒肆挂着发黄的酒幡子,上面只写了个‘汤’字。
端着木盆的小妇人,站在屋檐下,珠钗布裙,简朴干净,衣襟鼓囊囊,白豆腐般的脸蛋儿,配上因惶恐而瞪大的眼神儿,更添了几分别样韵味。
不过,小妇人好像挺泼辣,听见船公的调侃,当即回瞪了一眼:
“瞎说什么,没看到我这是不小心?”
说完,小妇人望向左凌泉,眼中带着歉意:
“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雨这么大,我以为街上没人。这是煮酒的开水,不是洗澡水。”
开水?
还不如洗澡水。
左凌泉看着满地白色水雾,本想训两句,可见对方是个妇道人家,想想还是道:
“下次注意些,若泼的是寻常妇孺,当场就得毁容。”
“公子教训的是。”
小妇人尴尬颔首,抬眼瞧去,却见眼前的年轻公子,身着茶青色长袍,腰带挂着块双鱼佩,长发以黑色发带束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容端正硬朗,腰侧还悬着青皮鞘佩剑,模样俊的祸国殃民。
只是方才移开伞遮挡泼来的水,导致脸颊和锦缎长袍上,沾了不少雨珠。
小妇人眨了眨眼睛,把人家这么俊的公子弄成落汤鸡,心里不好意思,又开口道:
“公子要不进店来,我找毛巾给您擦擦?”
左凌泉舟车劳顿过来,尚未吃午饭,见铺子里酒香扑鼻,没有拒绝,在屋檐下收起雨伞,走进了汤家酒肆。
酒肆不大,四张小酒桌,角落放着酒缸和温酒的火炉。
里侧酒桌上,已经坐了两位客人,身着黑色鱼鳞甲,佩刀放在身侧,一老一少,看起来是临河坊的巡捕。
左凌泉进入酒肆,在靠窗的酒桌旁坐下,小妇人连忙跑进后院找毛巾。
邻桌的老捕快,见状开口道:
“静煣,以后可得把风风火火的性子改改,今天多亏人家公子脾气好,不然让你赔这身云中锦的袍子,你上半年都白忙活了。”
名为汤静煣的小妇人,拿着白毛巾走出来,没好气的道:
“人家公子温文儒雅、知书达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