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了一番,这才觉得浑身上下舒坦了不少。
二人都饿了,吃饭时谁也没有说话,等这两人放了筷子。崔敬平又端了之前趁他们吃饭时煮的羊奶上来,一边又收了碗筷下去。洗过之后自个儿也洗了手才坐到了堂屋中来,与崔薇说起她离开这几天的事情,说是孔氏来过好几回,还是抱着崔佑祖过来想窜门儿的,崔佑祖现在能下地挣扎着走几步,这段时间的小孩子几乎带着是最费心力的,不像以前好哭爱睡了,一天到晚就要往地上走,光瞧着便要费不少神,王氏是个懒惰的,便天天将儿子扔给孔氏带,自个儿则是四处窜门子,那孔氏带着孩子无处可去,好几回都想过来找崔薇,都被崔敬平给挡了回去。
“她来找我干什么?”崔薇有些不解,她对于孔氏虽说没什么恶感,但同样的也是没什么好感,动不动就下跪不说了,而且胆小懦弱的样子,几乎跟她前身一个模样,也不知道以前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养成她这样一副脾气来,时常被人使唤得团团转的,真是既可怜又令人同情不起来。
“我也不知道,最近爹娘那边越闹越凶了,二哥说是若爹不准他去县里读书,他便用一根绳子上吊,二嫂估计是想过来找妹妹你帮着求情的呢。”崔敬平一边拿着崔薇这回买回来的一些瓜子,慢慢的嗑着,将壳吐在一旁崔世福编的竹篓里头。那边聂秋染嘴里含了颗奶糖,安静听着也不说话。崔薇听到崔敬忠开始寻死觅活了,顿时吓了一跳:
“二哥说爹不同意他去县里读书便要寻死?”崔敬平点了点头,嘴里忙不迭的吃着东西,一边还能找空吐出话来:“娘和二嫂天天哭得没法子了,听说去县里读书一个月要交一百铜子儿,爹说没钱,又说二哥不争气,不肯同意,妹妹,跟唱大戏似的,你回来可是有福了!”崔敬平说完甩了甩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得崔薇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她想了想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儿,崔敬忠跟发了疯般一门心思想往县里钻,再想到他上回险些打了自己,而聂秋染说这事儿交给他解决的情况,连忙就转头朝聂秋染看了一眼。
没料到这小丫头如此快就反应了过来,聂秋染脸上露出笑意来,一边冲她点了点头,一边道:“村里夫子与我爹当年曾是同窗。”一句话就解释了出来,也正因为两人是同窗,最后却同人不同命,一个在县里给大户人家当西席,一个却是在村里教些山村娃子,一个月一个孩子收二十来个铜子,总共附近十里八乡的还没有送到十个孩子过来,收的银子也就勉强糊口而已,尤其是当了秀才,总忍不住要练字读书绘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