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话,小心我饶不了你!今儿我当你年少无知。便就此揭过了。”聂夫子气得胡子都险些翘了起来,双腿打颤,脸色铁青,别过头不看儿子,眼角余光却是看到聂秋染一直跪在地上。没有动弹的意思,满脸认真冷淡。聂夫子顿时便败下阵来。他这个儿子年少聪慧,启蒙又早,往后他还想靠这个儿子光耀门楣,而聂秋染一向也是他的骄傲,从未令他失望,如今不知怎么的,竟然突然间开口说出这样一些胡话来!那自卖其身的话哪里是好随意说的,他是又气又急,可偏偏对这个大儿子他是既舍不得打骂,又不能轻易打骂。
读书人面皮何等重要,若是聂秋文,他早就操了棍子打他了,可偏偏聂秋染聂夫子动不得口来也动不得手,这会儿看他跪着不说话,顿时有些无奈,又有些着急,连忙跺了跺脚: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要说起不考试来?你明明答应过我,为何言而无信?”
“爹既然一早答应我与崔薇婚事,使孩儿只要考中举人,若是能中进士,便许我娶她,从此再不做主我的事,但如今爹要言而无信,自然先前约定,再作不得数。”聂秋染平静之极的说完这话,孙氏眼皮便是一跳,心里暗自叫着要糟。她这会儿极度惊骇与吃惊之下,竟然身子不住打着摆子,连话也说不出来,僵硬着身体动弹不得,心里一片空白。
聂夫子一听说这事儿与崔薇有关,心里凭添了几分不喜,可偏偏他又丈和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聂秋染好端端的为什么提出这事儿,不过只要他是有原因的,那便好办了,更别说他今儿一整天出去,根本未曾提起过什么崔薇与他的婚事,就算聂夫子心中有想法,也绝对不会在此时便提出来,他只当聂秋染不知从哪儿听了风言风语的,松了一口气,只当他是心里有些不大痛快了,只消与他说清便是,因此脸上就露出一丝笑容来,亲手要扶了儿子起身道:
“胡说八道,为父亲口所言,如何作得了假?你与崔家姑娘之事,只要你能做到,为父必然也尊守谎言,不再过问你的事情,速速起来罢!”
“今日外祖一家过来,娘当着众人的面,说要替我到孙家下聘,娶孙梅表妹为妻,并说是一早已经商议好的事情,敢问父亲,此事到底是不是由娘作主,一直以来就瞒着我罢了?”聂秋染冷笑了一声,一旁孙氏不住与他打着眼色,希望儿子赶紧住嘴。但聂秋染可不是两个女儿一般任她好拿捏的,因此她眼睛纵然不住眨着,聂秋染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只是冲聂夫子又拜了下去,且冷静道:“娘今日又说了,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