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说。一百多两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更何况还是一年一百多两,那更是不简单。难怪潘老爷卖了不少的地也要给儿子谋这个缺,要知道卖的这些地,他几年便挣回来了。更何况一旦有了权,那钱倒还在其次,崔薇来了古代几年时间。对于此时的常情倒也了解一些,此时人讲究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但读书高了,最后也不过是为了做官,因此这官能谋个出身,取个功名,给往后子孙谋个荫封才是正经,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想做官,一些手里有银子的,也不敢做生意,就怕将自家身份拉低了,往后连累子孙进不得仕途。
刘氏拐着头低声与崔薇说着,一旁王宝学安静的跟聂秋染问过好之后便不说话了。他前两年被刘氏拘着读了书,整个人变得拘谨了许多,不像以前虽然话不太多,但骨子里还有些调皮状,几年不见,王宝学身上倒也多了些斯文,崔薇逮着与刘氏说话的空闲,便看了他一眼,见他对聂秋染恭敬而又略带了些拘谨的样子,忍不住就想笑:
“王二哥如今也厉害了,在读书了呢。”当初王宝学跟她也算是熟识的,她一开口,王宝学眼睛便多了几分笑意出来,连忙就道:“让崔妹妹见笑了。”一旁刘氏看儿子脸上的笑意,再想到他如今越来越老成的样子,顿时心里叹了一口气,忙强打了精神道:“他哪里算是什么厉害的,不过多认识几个字儿,往后出去能写得来自己的名字罢了,崔三郎如今才能耐了,现在在城里都能挣钱了。”
一旦刘氏出口与崔薇说上了话,那头王宝学自然便插不上嘴了,眼里的亮光渐渐跟着淡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微笑挂在嘴边,安静的聆听崔薇两人说起话来。聂秋染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宝学一眼,接着才将手搭在了小姑娘腰上,四处望了望,崔薇跟刘氏说了阵话,那头不知哪个人像是在唤她。这潘家人多嘴杂的,说话声音也大,好不容易顺着那声音望过去,竟然看到孙氏坐在一个摆满了零嘴儿吃食的大桌子边,冲他们招起手来。
那地方宽敞异常,几乎没人敢过去拥挤的,且有专人在那儿侍候着,刘氏顺着崔薇的目光看过去,便有些羡慕道:“你婆婆唤你了,聂夫子位份不同,又有聂举人在,难怪潘老爷要给你们另外安排桌椅,坐着倒比咱们这边好些。”她话里虽然羡慕,但并不是嫉妒,崔薇对刘氏印象一向又好,哪里愿意去和孙氏挤,闻言便淡淡笑了笑,拉了聂秋染的手站起身冲刘氏道:“王婶儿,我先去给我婆婆打声招呼哩,我凳子还在这儿,你帮我瞧着,我去去就回来。”刘氏一听她并不是要走了,顿时眉开眼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