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当下便直往崔薇这边过来了。
“爹,那陈家是与聂晴说过亲的,并且这事儿都已经快定了下来,我聂大哥都将聂晴的嫁妆也准备好了,他们现在却又突然过来向崔家提婚,若是这事儿传了出去,您觉得这会是什么样?”崔薇想到刚刚刘氏的话,现在还恼火着,说起这事儿,面色便有些不好看:“我也将这事儿给大伯娘说过了,她却总觉得我像是见不得大姐过不好一般,她再过得好,还能越得过我去?”现在她在城里有店铺,又加上羊圈那边,总共有十亩多的地,不论如何看都甩出陈家一条街了,而且那陈小军这样的秉性,说得好听些是对聂晴忠心耿耿,一心替她办事儿,说得难听些,便是吃着碗里惦着锅里,为着聂晴的事儿,便要祸害其它无辜少女,这样的人本来人品就是有问题的,她怎么会去嫉妒?
聂秋染一听崔薇这话,心里顿时五脏六腑到浑身里外都舒坦透了,跟吃了人参果一般,看崔世福也愁眉苦脸的样子,连忙便笑道:“岳父也不要着急,这事儿你到底只是一个做叔叔的,越不过人家父母,你要不先与大伯商议一番再做决定罢!”崔世财一家都头脑发热非要去做成这桩婚事,聂秋染怕崔世福最后吃力不讨好,没人会以为他一片好心,反倒会怪他多管闲事!有些事情,在没有吃过苦头时,崔世福说什么,恐怕以刘氏现在的德性,都不会听得进去的,反倒他说得越多,人家越当他眼红,说不得还要加快一些动作。
显然崔世福自个儿也知道这种情况,听到聂秋染这话,顿时便叹了口气,不再开口了。
塞了二两银子到崔世福怀里,将满脸愧色与心情沉重的崔世福送走不久,那头两夫妻还没坐下来,聂夫子等人便过来了,同行而来的还有许久没见着的聂秋文,冲聂秋染偷偷看了一眼,又给他使了个眼色,才低下头去了。
孙氏一进屋里,气势汹汹便往屋中一坐,重重拍了拍桌子便厉声道:“怎么回事?我听说那陈家跑到崔家来提亲了,中间是不是你这小贱人搞了什么鬼!”孙氏指着崔薇,便是破口大骂。她这些年还是头一回在崔薇面前硬气挺得起胸来,一张嘴便开口,那头聂夫子皱着眉头,没有出言,一旁聂晴泪眼婆娑,抽抽噎噎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楚楚可怜。
聂晴今年已经十五了,身段早已经开始发育,她本来常年做事儿,显得便有些瘦弱,这会儿看起来倒颇有一种杨柳拂风之感,这一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看得让人心里也不由对她有些同情了起来,连聂夫子看着这个一向忽略的女儿,现在被儿媳欺负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