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好几句!绍氏这对母子便如寄生虫般寄养在孔氏身上。说不得孔氏做出那样的事儿,不是为了丈夫而已,应该还有为了绍氏母子,这两人完全没有生产能力,只知道混吃等死。一个身体弱,又病得严重。只知找靠山,偏偏一天到晚的还要喝汤药只读书,也没瞧见他哪儿有出息,恐怕就是读一辈子书,不说他有没有那个学文,恐怕就是进考场他都受不了,这样的人偏偏还要去读书,也不知道平日里帮着做些事儿。
而这绍氏看着软软弱弱的,现在听她啼哭得厉害,实则也是心狠无比,她看似重视女儿,可她这样的重视,比起杨氏那样的打骂还要不堪。
用这一招哭啼与嘴上的怜爱,捆着孔氏一生都在为这对废物母子绞尽脑汁,付出一切,直到现在身死,绍氏还想着借着孔氏捞上一笔,这简直便是如同软刀子割肉,比起一刀割喉来得还要厉害。
“不是的,不是的。”绍氏听到崔薇的问话,忍不住嘤嘤的便哭了起来,一边哭得伤心,一边有些慌乱的摆手:“她是我女儿,我也只是想为她讨回一个公道……”此时人确实都说女儿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但他们母子这样的情况,平日里若是孤儿寡母的,便是乞讨也无那个颜面上街,若是不靠孔氏,他们要怎么办?绍氏哭得伤心,被崔薇这样一追问,便又有些慌乱道:“那不然举人娘子行行好,瞧在咱们芳儿已经没了的份儿上,帮帮我们这两个孤儿寡母的,我们寿哥儿是有出息的,往后必定报答你,我天天给你立长生牌,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一边说着,一边绍氏就要往地上跪。
她说到底与其说她是为了女儿没了伤心,倒不如说她是为了没一个长期饭票与供养他们母子的寄主而害怕,这会儿说了如此多,不过就是要钱而已。崔薇有些无语,又有些厌烦,绍氏这样的人,一旦沾上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脱,也不知杨氏哪儿有的本事招了这么一家人来,她自然不愿意去多管闲事,孔家吃不吃上饭,与她有什么相干,她就是再心软,面对绍氏这样的人,也实心软不起来,一家人是个无底洞不说,还完全不事生产,只等着人家来接济,她瞧着孔鹏寿那病便是给闲的,懒的,无所事事堆出来的。
若是一天到晚的做事、运动一下,身体怎么也不至于像他那般,此时乡下种地的人几乎都像崔世福父子般,个个都是面皮幽黑,身材强壮的,哪里像是孔鹏寿般,一个崔敬怀快要顶他三个了,还没自己身板利落,绍氏愿意将自己的儿子养成那般,她不想管,但也不会替她收拾善后擦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