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盯着孙氏,下巴朝外头扬了扬。孙氏本来身高就不是多高,当初估计在娘家做姑娘时吃得东西算不得多好,身体没发育好,这会儿人到中年,虽然胖了不少,但是身高最多只有一米四五的样子,而崔薇这几年时常喝羊乳,又隔三岔五的炖汤喝,这会儿已经隐隐与孙氏差不多高了,尤其是今年窜得特别快,这会儿一站起身来,孙氏竟然占不了多少便宜。
孙氏没料到自己一旦发怒,崔薇竟然比她还要凶好几倍,还敢让她滚,顿时孙氏又惊又怒,还有些恼羞,半晌回不过神来,好一阵子之后,孙氏才‘嗷’的叫了一声便要往地上蹭:“天杀的,你这小贱人竟然敢这么说我,反了天了你!”孙氏坐在地上嚎哭,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崔薇那几句话真将她给吓住了,她回过神来之后不敢上前与崔薇撕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要是一上前,她的儿子要护的肯定不是她。
屋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聂夫子脸色铁青,聂晴袖子下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脑袋低垂着,无人看到处,嘴角勾起一丝细小的纹路来,眼中一丝阴戾闪过。孙氏还坐在地上哭着,聂秋染依旧在微笑,平日里看起来温和俊郎的脸,此时再看时便有一种异样冷漠的感觉,他拉了崔薇到自己身边,替她理了理头发,这才看着聂夫子,眯了眯眼睛道:“爹,娘病了,应该在家里好好休养才是。”
他语气温和,像是真在为孙氏的病而担忧一般,聂夫子嘴唇微动,下巴处的长须也跟着抖动了一番,半晌之后才咬了咬牙:“她是病了,正卧床不起。”这说话间父子两人便像是已经交换了一个意见般,孙氏坐在地上还兀自有些不明白,她这会儿既是恨崔薇敢跟自己对着干,又怕崔薇这死丫头当真要将聂秋文赶回来,心里正是又羞又恼且下不了台之时,听到聂秋染父子这话,顿时便摇了摇头:“我没病。”
“还不赶紧给我起来,丢人现眼的,要到什么时候!”聂夫子这会儿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愤怒,崔薇今日这样给孙氏没脸,其实让他心里也很不舒服。只是聂秋染今日这样光明正大的维护她,在整个家庭里面,聂夫子颇有一种自己权威受到了挑战的感觉。他在聂家时一向都是当家作主的人,平日里谁都是听他的话,聂秋染现在为了一个崔薇隐隐不肯听他话了不说,还与他对抗,今日里崔薇当着他的面又让孙氏滚,虽说聂夫子不在意一个孙氏,但那种被打脸的感觉却是存在,让他有一种崔薇打狗也不看主人的感觉,心里隐隐有些不适。
“老大家的也是,既然孙梅的事儿你不愿意占个名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