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
而她不说话,聂夫子则是没有给她缓和的时间:“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当年我大哥早夭,聂秋文记到他的名下,从此与我们再无相干。要么,聂秋文便立即分家出去单过,从此惹了祸事也与聂家无关。”这两个条件咋一听起来不同,可事实上结果还不是一样,聂秋文分家出去,不过是碍着一层父子名份,往后依旧是各管各的,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孙氏知道聂秋文是个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往后哪里好养得活自个儿?
等他出去单过,那不是明摆着看他自个儿折腾自个儿吗?孙氏哪里舍得!
“夫君,还有没有,其它办法?二郎到底也是你的亲骨肉啊!”孙氏一边说着,一边嘴唇哆嗦着哭了起来,却不敢哭得大声了,深恐惹了聂夫子不快,只悄悄的撩了衣摆擦着眼泪,满脸的惶恐不安之色。聂夫子看着她突然心里一阵的厌烦,孙氏此时头发散乱,脸庞红肿,坐在地上说不出的狼狈,衣袖被狗咬破了,一些棉花钻了出来,聂夫子自己当年虽不敢称是多么俊郎风雅,可至少也不该娶了这样一个蠢货!要不是昔日那术士说孙氏有生文曲星之故,自己如何会娶了这样一个目不识丁,且痴蠢丑陋而无知的妇人!
聂夫子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厌弃之色,那目光看得孙氏心里一阵阵发凉,不由有些自卑的低下了头去,一时间只觉得心惊胆颤,连回想聂夫子眼神时的勇气也无,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见她这模样,聂夫子越发厌恶,今日要不是孙氏这蠢妇所做的行为,自己如何能在崔薇这儿受了儿媳的顶撞,他冷笑了一声:“也有其它法子,我休书一封,你自归家去吧!”
孙氏吓了一跳,虽然早知道聂夫子这回不会饶了自己,也有可能休弃自己,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聂夫子当真会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以往聂夫子光是一个眼神便已经够让孙氏吓得个半死,这会儿听他直言,顿时孙氏面如土色,一面求情起来。她要是归家,以聂秋染冷心寡情的性格,绝对不会再认她,而聂秋文又是个靠不住的,娘家更不会容她,往后岂不是死路一条?她拼命摇着头,一面求情,聂夫子却是不为所动。
听到长辈说要休妻的话,崔薇并不是头一回听见,当初崔世福也曾说过要休杨氏,可相较起崔世福来说,聂夫子无疑为人要冷漠得多,他说要休妻,那便是绝无更改可能的,若是孙氏不答应,便真要被送回娘家,孙氏恐怕也能理解,因此哭了一阵,见聂夫子神色不动之后,突然神情惨淡,一面撕扯起自己的衣裳来,哭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