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来年大考,不愿再因些许银钱而烦心,所以拒绝了秦公子的帮忙而已,毕竟功名为重,铺子为轻嘛!”她说完,笑着眯了眯眼睛,一边伸手撩了撩头发。
众人一听到那位定洲知府的公子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儿最后还专门来信询问,可想而知其与聂秋染交情是有多好,当下贺氏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众人也越发恭维,那位脸上还了些嫉妒的夫人勉强笑了笑,也不敢再开口提这事儿,反倒是说起其它的来。
崔薇坐了一阵。也懒得跟这些女人比来比去,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如今天气这样的热,屋里闷得早就受不了了,可那些妇人却仍涂脂抹粉的,一股腻得令人难受的香粉儿将整个屋子都弥漫了。崔薇一出房间便坐在了走廊下不敢随意乱走动,上回在潘家遇见那样的龌龊事情,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回哪里敢乱走,便是坐着无聊。也比等下再闯到什么地方,瞧见一些不该瞧见的事儿来得要好。
贺氏倒是派人出来唤了崔薇好几趟,崔薇只推说不适。勉强留在潘家坐到晚饭后,这才跟聂秋染一块儿回去了。聂家要办三天的流水席,因此这几天两夫妻倒是都要忙,一直要等到聂晴跟随贺元年去了县里时,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生活。
第二天崔薇特意早早去了聂家。没有发现孙梅的踪迹,聂家里人来人往的客人不少,一大早的孙氏便有些不大痛快的站在院里骂着孙梅,听说她是病了,而且病得还挺严重,现在躺床上几乎都快下不来了。众人都忙着,也没哪个给她请大夫的,孙家人虽然对此有些不满。不过在聂家有喜事的当口,孙梅却是病了到底是一件触霉头的事儿,赵氏也只能怪自己女儿不争气,偏巧赶在这个坎儿上,因此也不好替她出头。
孙氏越发骂得厉害。可孙梅却根本起不了身。聂晴要回门那天崔薇特意去看过孙梅一回,她脸肿得都已经发亮了。脸上带着潮红,一副正在发着高热的样子,却偏偏捂紧了胸口,不敢去请大夫。崔薇站在床边看着已经脸有些发泡变形的孙梅,沉默着说不出话来,那头聂秋文倒是端了碗汤药进来,搁在一旁的大柜子上了,这才冲崔薇道:“大嫂,你坐吧。”
崔薇犹豫了一下,这才坐了下来,看着孙梅皱着眉头,一脸痛苦之色,纵然是在昏迷中,她却是睡得极不安稳的样子,嘴唇开得裂了开来,一边摇着头,嘴里喃喃的喊了出来:“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不能,被人知道……”崔薇脸色顿时变了,那头聂秋文却没发现她的异样,一边端了药碗拿了勺便喂孙梅,一边崔薇就已经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