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夫子反正一向能挣钱,在小湾村里除了潘家,实则聂家也算是很殷实的人家了,屋里的事儿又有两个女儿给她做为使唤,孙氏其实一生除了刚嫁到聂家那两年要侍候病中的婆母外,后来一直很轻松。
她自己也是依靠男人惯了,如今一下子让她去靠聂秋文,两母子都是不能挣钱的,分出去后吃什么,怎么活?如此看来,倒不如一刀把自己捅死了来得痛快!
孙氏一想到这儿,心中涌出怒火来,又生出一股狠劲儿来,指着聂秋染便骂道:“你这逆子,你不赡养母亲,你还想出这样的恶毒方儿来,你不得好死!你们说我偷人便偷人,没人看见了,我娘家不会信!你如此对我,当你是个什么秀才,一辈子却连女人也不敢摸,你是那阉人吧!你不喜欢我,总有别人喜欢,活该你头上绿了,替别人养儿子,你这样能耐,怎么不知道?活该,哈哈哈,活该!”
刚刚半睡半醒中,孙氏只想着心里的痛快,说的便是这话!所以聂夫子忍耐不下,险些将她给生吞活剥了!这会儿她竟然又张嘴说出这样的话,聂秋染看着她不住冷笑。难怪前世时孙梅嫁了人还与聂秋文偷情,原来这都是歹竹一代代传过来的,孙家人也就这德性,这辈子却又以孙梅没嫁给他,应当嫁给他为由,来开始频频不知羞耻,若真是如此痴情,前世时怎的还与聂秋文搅在一块儿?
聂夫子气得面色发青,不住要让聂秋染拿刀过来一下子将孙氏捅死,以免这样的丑事说给外人知道。孙氏看聂夫子只是气得发狂打自己,而聂秋染却是站着不动,越发得意,以为自己心中所想的是真的,一边就更大声道:“你想怎么说便成?我娘家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村中的人大家眼里都瞧得清楚!你就是知道了又怎么样,最多打我,你敢没名头弄死我,你当秋文不会报官?哈哈哈!”孙氏一边说着,一边得意的又笑了起来。聂夫子气得目眦欲裂,自然少不得又对她拳脚招呼了一回,直打得孙氏嘴角边都流出血块儿了,孙氏才真怕了!
“你当初将孙梅打死,有没有想过孙家人心里会怎么想?”聂秋染也不招呼聂夫子,只是看着孙氏温和道。
孙氏面色登时就变了,聂夫子也跟着住了手,忍不住喘着气,笑了起来:“你打得孙梅断了气,还给她泼了一个污的名声,如今你娘家嫂子当家,孙梅是她亲闺女,再不得她看重,也比你这个外嫁的小姑子强,你既然要闹,便等着沉塘吧!正好你不是时常喊着要这个那个的人深塘?”聂夫子说到这儿,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他这会儿极怒之下又极喜,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