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年现在最看不得的便是陈小军这小白脸,一听他说话,顿时也不管聂晴了,伸手拽了贺元年的衣领便将他拎了起来,嘿嘿冷笑道:“倒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愿意替那小贱人强出头的,说你俩没勾搭,谁肯信?你信不信老子马上捉了你去官,说你勾搭我媳妇儿?”
“我去哪儿也不怕!”陈小军一看贺元年凶狠的样子,心中有些犯怵,但却不肯在心上人面前与贺元年服软,因此挺了胸便大喝了一句。贺元年心头气性起,握了拳头就要揍他,那头聂晴一见不好,周围不少的人看到自己这边,已经朝这边指指点点了。她也是要脸面的,哪里肯陪着这两人丢丑,因此不想让贺元年在此时便中闹了起来,惹人笑话,忙就站起身道:
“你且先别急,我大哥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你也知道,他可不吃你这套的,不如我先与我大哥好生说道,与他哭诉一番也好,你明儿再随我一块儿前去,总有银子拿的。”这事儿不是什么光彩的,她说的自然小声,只有陈小军与贺元年二人听到了。贺元年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对于聂夫子那样驴粪蛋子面上光的,他能收拾十个八个的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可遇着聂秋染那样油盐不浸,打架自己弄不过他,而比势力心狠人家又不在自己话下的人,贺元年还真是有些害怕。
再说那崔家丫头瞧着人不大,但手段可真是令人害怕,当初在聂家时自己不过是调笑了她一句,便被她拿针戳了好久,疼得自己后来见着针就心寒,上次以为自己吃定聂家,占她些便宜她为了夫家名声不肯在大庭广众下吱声儿,刚说一句话便被她收拾了一番,后来因她之故,才被聂晴这贱人收拾了一通。
贺元年现在一想到聂秋染夫妻,心中倒真是害怕,俗话说得好,浑的怕不要命的,而不要命的又怕狠的,他不过就是浑了一些,对付聂晴父女这样能被他抓了把柄吃住的自然有法子,可聂秋染他还真对付不了,不知为什么,贺元年本能的便觉得自己若是真将事情威胁到他面前,恐怕连命都会弄没了,聂秋染一看就不是聂夫子那样好欺负的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贺元年冷哼了一声,这才将陈小军重重又推回椅子上,一边拍了拍袖子,嘿嘿的冲陈小军笑:“小子,算你走运!你给我记好了,下次要再跟这贱人居来眼去的,老子挖了你的眼!”
陈小军被吓得面色惨白,他本来就是个读书人,也就欺负一下崔梅这样软弱能受自己拿捏的,碰着陈小军这样的浑人无赖,只气得浑身哆嗦,可是却拿他没办法,此时见聂晴替自己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