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年骂了她一阵,见她不回嘴也不辩解求饶,也觉得颇为无趣。又骂了几句,警告她快些去与聂家说好拿钱,这才得意洋洋的走了。
陈小军等他一走,这才松了口气。又连忙哄起聂晴来:“晴姑娘,你不要与这样的浑人一般计较。他如此粗鲁……”陈小军还在聂晴耳边表着忠心,便聂晴看到了他刚才的表现之后,心中厌恶此人无能,也懒得与他多说。再者自己已经决定要杀贺元年以泄此恨,自然不会再与一个会死的人一般计较。
她刚刚心里生出杀意来,还觉得有些恐慌,可在她仔细思量之后,却发现自己若是要杀贺元年,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贺元年在自己面前时常喝醉睡觉,要想趁他不备要他性命,不是不可能,甚至给他灌下一些毒药也是可以的,只是杀这样的人不难,要如何躲过官府追查,或者是说将这事儿诬陷到别人身上,那才是真正困难的!
聂晴心中打着主意,那头不远处竟然有一对穿着打扮俱都是富贵模样的夫妇进客栈里来了,在掌柜处交了银子住宿之后,没多久便坐到了聂晴二人不远处的空余桌子处。
“哎!”那穿着绸衣华服,年约三十许的妇人摇了摇头,一边眼睛里便大滴大滴的滚出泪珠来:“都是妾身不好,不能为夫君开枝散叶,如今京中这老神医妾身已经看治过,可却偏偏对妾身这不能怀孕之症无可奈何。夫君,妾身如今年纪已经不小,若是实在不成,您便回去之后再纳几房妾室,免得若是断了后,往后妾身便是死了,又如何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兴许是这妇人实在是太过激动了,心情起伏巨大之下,竟将这话说得颇为重,让隔壁的聂晴两人竟然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听着口音,不像是上京本地人,反倒带了些苏扬一带的口音,聂晴此时正心中打着主意,一听到这话,顿时便眼睛一亮,笑了起来。
那年约三十许,同样穿着不凡,戴着一顶缎子帽儿的中年男人有些内疚深情的伸手握住了那仍在啼哭不已的妇人的手,一边就深情道:“夫人何必说这样的话?便是我家无后,那也是命中注定该当如此,如何能将无子之错怪在夫人身上?我与夫人成婚多年,最是恩爱不凡,如何能再舍弃夫人,另纳他人?这样的话,夫人往后休要再提了!更何况此事也不能全怪夫人,若是我们家绝后,往后面见祖宗时,为夫必一力承担此责,绝不会让夫人背上骂名!”
一袭话说得深情无比,直听得一旁陈小军眼睛发亮,又听那中年人铿锵有力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就将目光落到了聂晴身上,嘴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