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吧,和离两个字,哪里有轻易说出口的!”刚刚聂晴来恶心了自己一回。又生出了那样的歹意,崔薇心里早就恨极了她。这会儿见到聂晴这般哭诉,自然不会同情她,反倒是落井下石,做出正义凛然的样子,说得聂晴既是气愤,又是恨,想也不想便道:“大哥对大嫂一片真心,大嫂如今过得好,大哥又没打过你,你当然是不会提和离了!”
崔薇听出她话里的怨毒之色,心中不怒反笑,看着聂晴就笑意吟吟道:“我是过得好,你大哥也没打我,但我婚前可没有敢干出便跟人做了不要脸的事情来的勾当!”一句话正刺入聂晴的心窝,令她又气又羞,脸色通红险些欲滴出血来,心头恨不得将崔薇活生生咬死,但却不敢动弹,只气得浑身哆嗦,眼泪珠子不住的往下掉。
当初贺元年就因为她不是完壁之身而嫌弃她,时常羞辱她打骂她,说出口的话令聂晴现在都不好意思开口,她为了这事儿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当初潘世权作孽,可偏偏潘世权后来又不能娶她,反倒让她嫁了贺元年这么一个小人,还时常与自己暗自来往,聂晴心头早就悔得滴血了,如今伤口被崔薇活生生撕开,只气得聂晴不住掉泪,却没有底气还嘴,恨不能立即便说出自己卖了她一双儿女的事,也好教她尝尝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才好!
聂晴一双眼睛气得通红,但崔薇对于向她说出如此刻薄的话可是丝毫内疚都没有,她只嫌自己说得不够狠,还毒不过聂晴的心肝肺,这人的心早就黑透了,还敢干出卖人孩子的事情来,就该被天打雷劈,天底下间若说古往今来人们最恨的是什么,无外乎便是拐子了,一般乡下里拐子要是被逮到,那可是得活活被人打死,官府还不会追究的,聂晴起心要害的是自己的一双儿女,虽说如今自己的儿女好端端的没被她害到,但她有这个心,崔薇便恨不能将她给生吞了,光想想也是不想,哪里这会儿还会对她客气!
“咳!”聂秋染咳了一声,看聂晴脸色青白交错了,气得眼泪不住往下淌,看来确实是被戳到痛处了,心中便痛快,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也有知道滋味儿不好受的时候,不知她生出那些歹意时,想过别人的感受没有,如今崔薇的一句话不过是个开头而已,若是现在便如此难受,往后可怎么了得?
心头冷笑了两声,聂秋染这会儿也不对聂晴露出笑脸了,阴声就道:“贺元年是不是嫌弃你了?当初可是说得好好儿的,爹已经给过他银子,如此算来他也不亏了,你替他纳个妾便是,哪里用得着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一句嫌弃又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