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冷笑不止。
她去了聂家一趟,又扑了一个空,表情却十分阴冷,并不见多失落,只是一双眼睛里带了些阴霾,心中猜测着聂夫子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或是将贺元年的事儿泄露出去半分,眼里的杀意便更浓一些。回到客栈时,聂晴刚上楼,便看到贺氏已经等在了她房间门外,贺氏领了一个小丫头正有些不耐烦的敲着门,一看到聂晴回来时,眉头登时便立了几分:“你去哪儿了,难怪说敲半天门也不在,你莫不是趁我堂弟不在,出去与哪个相好的见面了吧?”
贺氏如今是越瞧聂晴越不顺眼儿,之前还听潘世权的,碍着聂秋染的面对她忍耐几分,可是如今在京城中已经呆了好几个月了,到现在她却连聂秋染的人影儿都没见着,贺氏对聂晴自然态度就变了,这会儿一见面便口出讥讽,听得聂晴冷笑了起来:
“你说话小心一些,见什么野男人,你信不信贺元年听了你这话,知道我是怎么嫁给他的,他能找到你让你赔他银子?”现在连贺元年都死了,潘世权不过是一个区区九品官儿,又有一个贺氏这样的妻子,若是自己不得聂秋染看重,让他撑腰,潘世权恐怕最多玩弄自己而已,绝不会轻易休妻弃子来娶自已。而若自己有聂秋染帮忙,京中什么比潘世权好的挑不着,为何非要名声不好听,挤得头破血流的嫁进潘家去?
聂晴想通了这些,自然不准备再跟潘家纠缠了,若是当初潘世权一心为了她好,不让她摊上贺元年这么一个人儿,恐怕往后她少不得还能再与潘世权来往一番,让他尝些甜头。可偏偏潘世权害自己到如此地步,莫非还想白白玩弄自己不成?聂晴既然心中抛弃了潘世权,自然对贺氏便不再低眉敛目,一句话噎得贺氏说不出话来,这才看了贺氏一眼,自顾自准备进屋里去了。
贺氏气得要死,一看聂晴这态度,顿时火大了。她本来对聂晴有几分忌惮,但如今一来聂家对她根本是不理不睬的,二来聂晴又时常被贺元年打,三来聂晴还欠着潘世权五十两银子,拿了钱又不办事儿,她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这个态度?贺氏火大了,一把便拉着聂晴道:“且慢,你慌什么。我问你,已经过了这样长时间了,我夫君交待你的事情,你办好了没有?我如今要回去了,若是没有办好,你将银子还给我吧!”
现在聂晴心里最恨的便是这个贺氏,认为她当初便没安好心,连带着将潘世权也给这恨上了,听到现在贺氏竟然让自己还银子,她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表情顿时变得阴森了几分:“你再说一声,你说什么让我还银子?既然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