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清楚得很是个什么德性,他是好女色,可是自己的儿子手中有多少银两朱氏也是一清二楚的,贺元年手中有银子,包个妓子一天能成,可让他时常流连在青楼中,且要梳拢了花魁,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朱氏心里自然生出疑惑来,再加上又听贺氏说起自己的儿子前几日异常的情况,她又心中明白聂晴是个不干净的货色,猜测着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威胁聂晴,让她给银子,才使得聂晴心中生出歹意来。
一想到这儿,朱氏顿时心中便慌了,她此时几乎已经敢十分的肯定,自己的儿子恐怕已经不好了。她心中伤心异常,随即又生出一股怨恨来,勉强忍住了心里的慌乱,第二日一大早,便经人指点之后,前往大理寺,开始击鼓呜冤。
大理寺中人一接到报案,自然连忙便让人将朱氏夫妇带到了衙门。贺元年的父亲此时悲伤异常,倒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母亲朱氏虽然难受,可此时愤恨已极,张嘴便道:“青天大老爷!民妇状告状元聂家,谋我儿性命,求大人做主!”
事情一旦牵扯到了聂秋染,自然大理寺不敢再自作主张,而是将案情上呈。皇帝近来刚掌事务,正是要消太子势力的时候,一听此案与聂秋染有关,而聂秋染又是当初太子当政时所取的状元,聂秋染与太子身边的得力内侍罗玄有关,皇帝自然心中会生出一些主意来,自然是对这件案件十分重视,当下择令御使台与刑部共同和大理寺一共组成三司,共同会审此案!
皇帝都已经开了口,又做出如此姿态,这些年来纵然大庆朝中有重大案件者,可一般都是经由当地县府审察,然后再送入刑部审批,虽然自古以来便有三司会审一说,但真正能用到使各部头脑一并聚众而审的案情几乎可以说在皇帝登上皇位这一生中都没有发生过,自然案件也就引起了上京百姓们的关注。
而作为事件的另一方被告,聂秋染自然是早已经料到了事情会向今天这一步发展。闹大了也好,这一世因为有罗玄的关系,虽是助力,但对他来说同样也是阻力,皇帝不会希望看到一个内侍与臣子勾结,若是如此,只会一味打压他,恐怕不出彩,不用特别方式不容易出头。若是要熬到太子登位后,全靠罗玄而再出仕,聂秋染自尊心却不容许他如此,因此如今这事情一闹出来,对他有益无害,更何况如此一来,事情闹大了,聂晴才再也逃不出去。
聂晴与陈小军等人早已经知道此事,早在朱氏告状第二天,陈小军便满脸苍白的病容去了监牢中一趟,而另一方作为被告的聂秋染因身份关系,他有功名在身,又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