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头一回看她板起脸来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就拧了裙摆跪了下去:“奴婢自然知道,夫人放心就是。若不是夫人问起,奴婢本来也不想胡说的……”
“你做的很好。”崔薇想到她确实是没有说,虽说表情有些异样,但想想其实心中也理解,聂秋染一直以来便没有纳过妾,也没有睡了哪个丫头做通房,如今一旦他见了女人,下头的人要说不好奇也难,若这事儿不是摊在自己身上,说不得她也要好奇一番的。崔薇心中跟有猫抓挠似的,却忍住了,想了想,又一边吩咐道:“你先看着,让下头的人查查能不能看出那是个什么底细,问问门房,也看好了,若下次还有这人过来,先提前与我吩咐一声。”
碧柳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她是崔薇的人,聂秋染又没有要纳她为通房的意思,往后她应该是会嫁外院的管事儿或是外放了,等到嫁了人之后一样会回到崔薇身边侍候,若无意外,恐怕往后一辈子都会跟在崔薇身边,自然不希望她失宠或是失势,也是希望她能好的,毕竟她也要奴凭主贵的,因此崔薇这样一说,碧柳自然就会尽力办事。
虽然说崔薇与聂秋染成婚也是好几年了,再者两人当初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聂秋染当年也曾说过两人相守一生,崔薇从小也算是与他一块儿长大的,对聂秋染的性格多少还是了解,实在不像是出尔反尔的人,虽说不知为什么今日见了一个女人却没有和自己说,但崔薇也实在不愿意将自己的丈夫想得不堪,因此这事儿问过碧柳之后,又听说那妇人不过呆了大半个时辰功夫便回去了,也就将这事儿放在了心里,决定如果那妇人要是再出现,她就问聂秋染,若是没有出现,她就再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
贺元年的尸首已经找到了,如今也已立案,皇帝对这件事儿十分看重,任命陆劲为监察御使的事儿如今京中无人不知。开堂的日子定在了十月中的时候,虽说这案件里朱氏告的是聂秋染父子谋人性命,照理来说这事儿与崔薇是无关的,但一来崔薇放心不下聂秋染,因此仍是跟着一块儿过来了,二来也是聂夫子如今病得厉害,宫中的太医都曾来看过,说是聂夫子受惊过度,要再养几日才能上堂,皇帝自诩以仁义治国,又极爱惜羽毛,聂夫子又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为了表示仁慈,因此这一趟他也就让聂夫子在家中好好歇息,由聂秋染一个人过来。
聂秋染身份不一样,开堂当日,诺大的公堂上陆劲与刑部尚书以及大理寺卿等分别坐于高位之上,公堂之中除了两侧站着的威风凛凛的捕快差人外,另有宫中皇帝派出的监视太监,以